大雪是实实在在地了一夜。

    第二天门的时候，大地全被一片无垠的白覆盖，就像坠落的片片寒天。

    车停在院里一夜，上面积的雪有十多厘米厚。谢萦着手去碰，一抓之，居然都摸不到底。气温实在太低，启动发动机都用了近半个小时。

    车了公路驶上原野，本没有路，也不需要路，越野车在广袤的雪原上走着大的弧线。

    远的松林覆满霜雪，全是一片晶莹，有苍茫到近乎严酷的。谢萦趴在窗边兴致地看，觉得这里还真是不错。天辽地远，不必问目的，好像旅程永远也不会结束。

    周围一望无际，连个路标都没有，可谢怀月本没有用车载导航，似乎就是在信由缰地开。直到他们穿过一片松林，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大湖。

    谢萦看着窗外，惊：“这片湖居然没冻上？”

    冰封的大地上犹如嵌着一面澄澈的镜，温和气温相差近三十度，湖面蒸腾着朦胧白气，有如仙境。湖岸的树枝上，汽直接凝华为固，形成剔透的雾凇。

    兰朔看着卫星地图，对她解释：“这附近有许多火山，应该是地岩浆的作用。”

    这样的奇观没有被开发成景区，大概是因为地实在偏僻，已经接近大兴安岭的无人区了，也不知谢怀月是怎么找过来的。

    不过少女关心的地方似乎不在这里，她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边指着外面的大湖，一边很激动地连声喊哥哥。谢怀月似乎明白她要说什么，只温言笑：“去吧，哥哥这就过来。”

    湖边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一些大半没中，此刻都被厚重的积雪覆盖，看着像是无数雪团。

    谢萦几乎是足生风地蹿了去，两脚分别踩上两块石，积雪底只怕还有冰层，兰朔怕她摔湖里，加快步伐朝她跑去，少女却招手示意他也上来。

    她在石上还踮着脚，一副随时都会掉里的样，兰朔把她的手握住才算放心，谢萦却笑嘻嘻地在他手上拍了拍：“来，门票了，这景可不能让你白看。”

    “这里不是无人区吗，怎么你还要收门票？”兰朔嘴上和她开着玩笑，手指却在她手腕上画了个圈示意，“刚从tiffany买了小东西，回去再给你上。”

    谢萦笑而不语，很得意地挑眉，又指了指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好了，往吧。”

    ……往？

    男人看了一面前的大湖。

    正午时分光很足，湖面上白气蒸腾，如雾弥漫，晶般的波光异常剔透。这样的湖，表面上看着一潭静，实际上是相当的，兰朔怀疑湖心度恐怕有几十米。

    谢萦的语气异常笃定，很像是在江上让他往的时候。但那一次他们好歹是足了准备才，现在不但没有救生衣，上还穿着科考队标准的羽绒服，穿这么厚的衣服，他们很快就能冻成两条结实的冰。

    她这是准备嘛？

    一瞬间心中闪过了无数疑虑，不过兰朔往的动作倒是没有丝毫迟疑。他了一气，已经好了被刺骨冷没的准备，然后——

    他的双脚好像踩到了什么的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