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讲讲，你随便一听吧，”少女把手缩回绒毯面，窝在沙发里，把自己蜷得像一个球。

    “怎么说得像人是我们两个杀的似的……”谢萦嘀咕，非常不愿意以犯罪嫌疑人自居，又过了半晌，才问到：“另外三个都死了吗？”

    如果你去查查清代早期的史料，就会发现，他们有一支军队叫“靖河八旗”，人数不多，也没有什么作战历史，但比“驻防八旗”和“禁旅八旗”享有更的待遇，由皇帝亲自指挥，享铁杆庄稼，万世不易。

    人和妖不能和平共，因为这是生态位的竞争，和智人把尼安德特人灭绝了是一个理。

    当然，你肯定猜得，这场战争的胜者是人类，因为现存的妖已经绝迹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是明朝的倒数第二位皇帝。这个人本其实无关轻重，但人类对妖取得了决定的优势就是他在位期间的事，于是以他的年号命名。

    女真人最早生活在辽东一代，后来南，占据的也是北方中原地区。你看到这支队伍的名字，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满清政权靖什么河？河里又没有海盗让他们打。

    但要我说，这些加在一起也没有人类和妖的战争更加旷日持久。

    在这场持续了数千年的缠斗里，人类与妖都互有优势，直到几百年前，有一场达二十年的战争取得了决定的作用，被称为天启扫闾。

在抗日神剧铿锵有力的背景音乐里，少女珠幅度很微小地转了转，慢吞吞地问：“你嘛去了？”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时的人类并没有完全放弃警惕。

    犁扫闾，是形容那场清剿的惨烈，因为从那以后，妖就基本等同于灭绝，在历史上彻底销声匿迹了。

    谢萦扫了一角落里的鬼车，兰朔的助理真是不愧对自己这份薪，面对什么事都变不惊，居然把它的也给了，还给它买了三个肯德基全家桶摆成一排。鬼车正埋大吃，一也没听见这边的妖鬼怪小科普。

    她的睫微垂，半晌才轻轻：“我想也是。”

    我和你说过的，“地反为妖”，非人非鬼却生了灵智的东西，统称为妖。虽然名称形态各异，但各个文化的神话传说里都有妖的存在，因为古人真的见过它们像人一样说话行走，或者迎面扑来。

    因为人生于大地，而妖生于中，人世之是它们最初的血脉。镇河或者靖河这词语，在古代与除妖同义。

    人类的历史就是战争的历史，从还没有文字记载的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国家……都争斗不休。

    房车里各设施准备得一应俱全，甚至连茶杯里泡的茶都还是腾腾的，谢萦手指蘸了蘸杯上气结成的珠，在冰冷的桌面上写四个字。

    天启扫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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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兰朔看着这行字，猜测这大概就是“黄哥”写给她看的东西。他对古代中国所知还算广博，可这四个字代表的东西，他竟然闻所未闻。

    “收拾一现场，放心，都已经理好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