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我视线瞬间模糊，我微微抬起眨了眨，不想让泪掉来，想把泪眨回去。

    「你……还生我的气吗？」

    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靠说谎维护着我那早已然无存的尊严。

    也是，我本来就知崇峻边有太多的选择，我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乖顺的，反而还是最会惹麻烦给他收拾的人，崇峻怎么可能会喜我？

    「想也知。」

    昨晚为了这个莫名的僵局，想起珮甄直白毫不婉转的劝说，扎得我心烦也心痛，也不知不觉地落泪了。

    我想崇峻此时的试探应该不是于心疼，而是他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把女孩哭，只要女孩们一哭，他就手足无措，女孩的泪就是他的肋。

    崇峻试探着问：「是为了我吗？」

    掛上电话，我屈膝抱着自己，我哭了，再一次为我早萎的初恋哭了。

    因为好胜心使然，我呼了一气，不想让崇峻听见我话中的哽咽，不想让他知我的泪已经快要夺眶而，即使隔着话筒他看不见也一样。

    我的谎话，只是不想让崇峻自责太，再说了，崇峻会珍惜我为他掉的泪吗？

    快要有女朋友的意思是指他已经有了观察中的特定对象了，只等他把关係升等为男女朋友吗？

    「而且，我现在也没空跟你生气，因为我快要有女朋友了。」

    「那个……我一直很想知，你有没有喜过我？」

    这一次受伤，我能真的回收自己对崇峻的非分之想吗？

    「我都说我不生气了，你还怀疑？」

    「恭喜你。」听到关键字的我，隔着话筒只能忍着自己的绪，送给他我的祝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问题很难啟齿，但是我真的很想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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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着那时崇峻总在我边绕着，在我面前现，对我好的过往，如果那些回忆不是喜，那会是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真正的为你掉过一滴泪，但是昨晚我不知为什么而哭了。」

    我本来就不该痴心妄想会有这几近于零的可能。

    话筒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之后，崇峻才说答案，「没有。」

    「我已经不生气了。」崇峻的气总算回温了不少，回到平静的气，但是还不到以前的温柔。

    我能让崇峻彻底离开我的生活吗？

    「依玟，我知你把崇峻看得很重，但是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崇峻本就不负责任，他就是个烂男人，撩玩了就不负责，你要定自己的立场，不要只想着要跟他和好就放弃自己的尊严跟原则，就对他委屈求和。」珮甄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她的劝说还言犹在耳，而现在这个局面，就是我反骨不听劝的后果。

    「什么问题？」

    「谢谢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过我，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我知了，你的新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不知，应该不算是吧，你别臭。」我还是继续对崇峻说谎了，「如果我最近哭了，那跟你绝对脱不了关係，可以说全是因为你。」

    哭完了之后，我能真的对崇峻从此不再有希冀、我就能不再崇峻了吗？

他，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崇峻是否喜过我，这是两个不一样的问题。

    为了求和，我这阵的自尊然无存，珮甄、惠如还有其他同学朋友们都劝我不要委屈自己，不要捨弃自己的尊严对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崇峻低，我也没有错什么，但是我听不去朋友们的劝告，还是输给了想和崇峻早日和好的念，几乎是让崇峻踩着我的自尊恣意而为。

    「你在哭吗？」

    听见崇峻已经不生气了，我该要觉得兴的，但是这几个礼拜来的疏离与冷战，让我已经不知要怎么面对崇峻，现在的崇峻，有陌生。

    这就是崇峻，从来就只有他可以决定一段关係的开始或结束，而我，却是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始过就已经宣告被淘汰的人。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