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小红杏站直，“敢问公主，刚才可是躲在暗偷窥我了？”

    青生气地纠正小红杏：“什么偷窥？公主殿才不会这作之事。”

    小红杏白他一：“没有偷窥，为何第一次见面，你就知我是江过雁的夫人？还知我姓肖？”

    青哑言：“这……我……”

    姬岑咯咯笑声，“小红杏，你这人可真有趣！”

    小红杏板脸，认真：“不是有趣！我是个有料的女人！”

    姬岑一愣，小红杏作势了脯，姬岑瞧见她的波涛汹涌，登时明白过来，笑得更开心了。

    青红了脸，都不敢多瞧小红杏，呔！真是不知羞耻！江军司为什么不把她关家里，要把她放来丢人现！

    姬岑走近过来，亲地拉起小红杏的手：“你刚才不是想知玉无瑕是谁吗？本来告诉你。”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小红杏暗暗警惕起来。

    姬岑拉着她走一方小亭，婢端来瓜果茶，除了小红杏，其他人都被姬岑赶到远候着，连祖千秋也不例外。

    祖千秋站定在圃边，不错地盯着亭那边的动静，确认小红杏是否安全。

    姬岑谈起玉无瑕，那可真是滔滔不绝。

    七岁，玉无瑕不顾父亲阻拦，执意尊画宗卫君安为师，更是说一句至今为人津津乐的话，他坦言：“同者，不为世俗份所禁锢，只为志趣相投，皇上若是怪罪来，吾一人承担，绝不拖累家族。”

    说完，寒冬腊月，他提着束脩六礼，孤一人去了卫国公府，跪在雪地中整整三日，求卫老先生收他为徒，卫君安没想到他龆龀之年，心志居然如此定，因此终于松答应此事。

    这件事的个中缘由，无需姬岑讲，小红杏也能想明白。

    当今帝王姬骅曾娶卫君安的女儿卫菱为妻，彼时，姬骅还只是东海王，陇西卫氏因此成为他夺嫡的助力。

    后来，卫菱病逝，姬骅登基，又将玉家嫡系女郎玉珠封为皇后。

    玉珠的哥哥，也就是玉无瑕的父亲——玉凌寒，也升任为宰相。

    卫君安则被封为定国公，以示荣。

    到了如今，皇帝已经容不这些赫赫名门世家，想要削弱他们的势力，因此，最为显赫的名门第一世家——玉家，以及满门名将的卫家，自然成了皇帝的心大患。

    因此，玉凌寒不准许玉无瑕接近卫君安，倒也好理解，无非就是怕给帝王发难的机会呗。

    当然，这些政治方面的东西都是江过雁平日里科普给小红杏的，小红杏权当听话本，囫囵吞枣地记了。

    “后来呢？”小红杏追问。

    “后来啊，”姬岑慢悠悠喝了一茶，将茶杯放，两手一摊，一脸无趣的表：“还能怎么着？我表哥自幼就聪慧过人，有小神童之称，学画师也是早晚的事。”

    她抬手作势捋着本不存在的胡须，学着卫君安的吻：“老夫以为，无暇如今的画技已远超为师，今后，无需再日日来卫国公府听学。”

    小红杏眉开笑，姬岑又兴致盎然地问：“你可知，那一年，我表哥多少岁？”

    小红杏追问：“多少？”

    她虽然没学过画画，但也清楚，学画一，需耕数年，方有所成。

    思及此，她一个恶寒：“你表哥今年该不会已经三四十岁了吧？”

    那些贵女莫不是瞎了？喜个老男人？

    姬岑伸指摇了摇：“不不不。”

    她双手一拍，又分开，左手握成拳，右手五指张开：“十五岁！”

    “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