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光正好，玉无瑕左右无事，想着不如去一趟石铺买块合适的玉石，届时也好给小红杏雕刻印章。

    恰好，林菁拿来一张拜帖，递给玉无瑕。

    玉无瑕接过，拜帖的落款人乃是江过雁。

    林菁问：“公，要赴约吗？还是属替你推了？”

    玉无瑕想了想，：“江过雁想来是因着江夫人才会给我拜帖，无妨，先去醉仙居赴约吧，待会再去石铺。”

    林菁：“是。”

    醉仙居

    玉无瑕到的时候，江过雁早已在里等候。

    二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不动声地打量彼此。

    看着玉无瑕绝世无双的好容，江过雁心中不由暗暗郁闷，怪哉小红杏非要跟着他学画，他上哪去给她找这么个好看的教画夫？

    他起迎上前，笑容满面地：“江某久闻碧虚郎雅名，玉公今日肯赏脸见江某一面，江某真是荣幸。”

    玉无瑕并不是个在意外表之人，因着小红杏，今日倒是多瞧了江过雁几，红齿白，明俊飞扬，最为睛的便是那双瞋视的狐狸，自带几分轻薄媚气，此君倒是生了一副风之相。

    玉无瑕不由想起小红杏之前画的妆容，想来妆倒是照着江过雁的型而画的，她睛偏圆，偏生要脂粉勾勒成勾翘形状，凭添几分媚惑之。

    他淡声：“江军司客气了。”

    江过雁见他连个笑容都懒得欠奉，心中叹，果真是个不好相与的狷介之士。

    江过雁面上笑意不减，拱手：“请座。”

    玉无瑕朝他颔首，撩袍坐。

    江过雁这才跟着在桌对面坐。

    他替玉无瑕倒了杯茶，“这段时间有劳玉公照顾了，她顽劣，若是有冒犯玉公的地方，还请玉公海涵，莫要与她计较。”

    玉无瑕端起那杯茶抿了一，放：“江军司言重了，江夫人虽脱，但也不算没有之人，不至于冒犯于我。”

    “江某听说，玉公现在负责教授她丹青之？”

    玉无瑕“嗯”了一声，“确实如此。”

    “无状，不知礼数，既已拜玉公为夫，怎能不送上拜师礼？”

    江过雁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了摇，吩咐：“张嶙，把礼拿来。”

    张嶙领命而去。

    玉无瑕的视线被他扇引，扇骨为檀香木，扇面洒金，似乎是随意挥洒而成，可画面却是浑然天成，乃是一只昂颈啼鸣的鸿雁，淡紫褐的双翅傲然张开，足轻江面，可面却是一片平静，并无半涟漪。

    他想了想，明白此画作的意为大雁足飞过江面而不留痕迹，倒是应了江过雁的名字。

    “这副扇面……”

    江过雁停摇扇的动作，将扇面尽数展开，拿近给玉无瑕看，“江某不才，闲来无事时随意所画，叫玉公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