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红杏兴致盎然地摘了一篮杏，提着篮就往湛园去。

    “夫，你醒了吗？”

    人未到，声先至。

    玉无瑕抬起，望向门的方向，刚一看到小红杏的影，脸上已经不自觉带上笑意：“我每日卯时一刻就起了，现在都辰时三刻了，你说我起没起？”

    小红杏飞奔到他榻前，蹲在地上，冲他摇晃脑：“夫，你昨日喜我的猫耳朵，所以我今天早上又叫豆蔻给我梳了，夫开心吗？”

    玉无瑕抬手住她一只猫耳朵，笑：“夫人特意为我梳了猫耳发髻，我自然开心。”

    看着小红杏发髻上的白玉兰，他问：“你今日怎么不带杏了？”

    小红杏抬手抚着上的白玉兰，“我昨日在你院中见到那树白玉兰，觉得十分好看，回家后，说给我夫君听，他今日一大早就去荆钗阁给我买了这对白玉兰绒，夫，好看吗？”

    玉无瑕脸上笑意微收，顿了一，：“好看。以夫人的姿容，带哪都是适宜的。”

    小红杏惊奇地瞧着他，“夫现在嘴倒是甜了不少，都学会哄女孩开心了。”

    玉无瑕认真：“我不会哄女孩开心，只是肺腑之言罢了。”

    他神专注地盯着她，小红杏忽然有不自在起来，不敢与他对视，低去，瞧见手臂上挽着的一篮杏，献宝一样将其拿到玉无瑕面前，笑着说：“夫闻闻看，是不是很香？我特意叫祖叔搬了梯，我自个儿爬上去摘的呢。”

    玉无瑕轻轻嗅了嗅，“清新淡雅。”

    他从篮里捡起两朵杏，“比起白玉兰，我更喜看你杏，夫人愿意将上那对白玉兰绒换来吗？”

    小红杏不假思索：“当然愿意，本来就是着给你瞧的嘛。”

    她低，将猫耳朵凑过去，“夫帮我摘吧，可要小心，莫要散了我的猫耳朵。”

    玉无瑕莞尔一笑，抬手慢慢将那对白玉兰绒取来，又将杏簪上，看着圆粉白的杏，他笑意更，手指轻轻抚了抚杏的，动作轻柔，连杏上的都不曾碰落。

    “夫人，好了。”

    小红杏抬起，伸手想要去摸杏，玉无瑕握住她手，“小心碰了发。”

    小红杏于是作罢，又兴致：“我去给你拿话本，祖叔候在外等我呢。”

    玉无瑕：“好。”

    小红杏去后，玉无瑕将一篮杏给初篁，吩咐：“你叫厨午膳一杏拌苦瓜、杏拌虾球、杏脯咕咾。”

    初篁接过，：“是，公，婢这就将杏拿去厨房。”说完刚要去。

    玉无瑕嘱咐：“今日候在外间，不必屋，我若是有需要，自会唤你。”

    初篁犹豫一瞬，应：“好的，婢知晓了。”

    小红杏岂止是拿来了几本话本，简直就是一箱，她拿不动，只好喊林菁去帮忙。

    林菁抱着箱，踏雅间，十分疑惑：“江夫人为何要带这么多书来？”

    小红杏当然不可能跟他讲实话，其实是因为江过雁要给她买新书，可这些旧书实在太占书房的地方了，堆在仓库又容易坏掉，索给新书腾地方，拿来送给玉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