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展颜舒就好了，她心中不由慨。

    可惜，林菁当初说得清清楚楚，展颜舒不幸摔悬崖，连脸都撞成一滩烂，他亲自将她埋葬了才回来的。

    她微微摇，指腹拨过一颗佛珠，淡淡收回视线。

    月章台上的争辩越发白化，两方人说着说着，脸红脖，恨不得打起来的架势。

    然，小红杏扫了一圈月章台，却发觉居然还有人在悠哉喝茶，正是玉无瑕。

    啧啧，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般派，泰山崩于前而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小红杏瞧着他片刻，忽而，玉无瑕撩起，远远朝她望过来，二人视线在半空中汇。

    小红杏还没反应过来，玉无瑕手中放茶杯的动作顿了一，继而，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上着的玉冠。

    小红杏不解其意，朝他眨。

    玉无瑕指尖了玉冠，朝她挑起一边眉，一副问询的表。

    小红杏跟着他动作，抚上自己的发髻，摸到苏的时候，才觉过味来，他是兴师问罪，因为自己上了江过雁送的羽雁步摇。

    她心虚了，神漂移，最后冲他绽开一抹讨好的甜甜笑容。

    玉无瑕将手放，面上已经没有任何表，端的是清冷之态，他垂，不再看小红杏。

    小红杏一看，心知他肯定是生气了，心中无奈，定定瞧他半响，他都不曾再将视线投向她这边了。

    玉茗见玉无瑕低着眸，好似在发呆，故而将茶杯重重放，笑着吩咐：“无瑕，帮老朽续杯茶。”

    玉无瑕抬起，看向玉茗，他神从容，眸光沉静，拿起茶壶，慢慢替他倒茶，还顺帮卫君安，以及判官团的其他者倒满茶。

    毕竟，在这群人之中，属他年岁最轻、辈分最小。

    小红杏不认识这些判官，问：“岑，那位留着的雪白胡须的老先生是谁？”

    她瞧着，似乎他对玉无瑕格外亲近，二人氛围也很洽。

    姬岑看过去，解释：“那是玉茗老先生，乃是玉氏的族老，也是我表哥的伯公爷。”

    她还贴心地帮她介绍其他人：“那位童颜鹤发、老当益壮的者，乃是定国公卫君安，亦是表哥的丹青先生，人称当世画宗。”

    小红杏，兴奋：“我以前曾听过关于他的童谣，皆是称颂，卫国公很厉害，年轻的时候，乃是魏国赫赫有名的虎将，现在老了，威名亦不减当年。他的儿、儿媳妇、孙也都很骁勇善战，现在正在边关与蛮夷打仗，捷报频频！”

    姬岑摸了摸她狗，夸赞：“没想到你对卫家满门虎将还蛮了解的，卫临一家叁打仗确实很了不得，说不定半年，他们卫家军就要打胜仗，班师回朝了！”

    小红杏脑袋蹭了蹭她手心。

    此时，月章台上的答辩也终于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