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瞬间瞪大，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声音艰涩，“你说什么？”

    你无辜地歪：“今晚一起睡觉？”

    在你看来，正常=一起睡觉=跟玩伴一起睡觉=跟沉一一起睡觉

    也就是说，正常=跟沉一一起睡觉。

    你不懂他为什么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样，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回神，对他：“跟你一起睡觉不是正常的吗？”

    沉一那张俊俏的脸上现了古怪的神。

    他从小就生活在楼，被当杀培养，对人世的各样理纲常还是来执行任务之后慢慢学会的。

    他知男女大防，知只有成了亲的相公才能与娘一起睡觉。

    她她她、她现在竟然说跟他一起睡觉是正常的？

    不知是想到什么可能，少年杀手那张瓷白的脸慢慢变红，他神漂移，就是不放在你上，视线及你屋那张舒适的大床的时候，更像是被到一般急忙收回视线。

    沉一指尖蜷缩着，他心脏像是被什么轻盈的、柔的东西填满，让他咙涩，说不话。

    室陷一片寂静。

    蜡烛上的昏黄烛光照亮一小片天地，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寸，一人脸着难以启齿的羞意，一人神茫然无辜。

    怦怦——

    有人心加快了。

    良久，两声音同时响起。

    “这是相公才能跟……”

    “可是我经常跟太哥哥一起睡觉。”

    沉一猛地转看着你，“你说什么？”

    你缩了缩肩膀，莫名觉得他的神有些可怕，：“我经常跟太哥哥一起睡觉……这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啊——若你是一个真正的男的话。

    他不信权倾朝野的太不知你是女，他可是在见到你的第一就知你是女了。

    沉一心中闪过一抹怪异，他皱起眉，：“这当然不正常。”

    你如今年岁十七，你那太哥哥年岁都有二十三了，哪怕往日再亲密，又怎么能同塌而眠？

    况且听你的吻，这事经常发生，你还觉得理所当然。

    沉一难以想象是在多少年的熏陶才让你有这样扭曲的观念，连他一个不通人事的杀手都觉得扭曲。

    他忽地问：“除却一起睡觉，你们还了什么？”

    你愣了几秒，掰开手指细细数着，“太哥哥会亲自给我换衣服，还会抱我给我喂饭，会经常带我去玩……”

    你顿了顿，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补充：“还会亲我的角。”

    你越说，面前的人的气压越低，说到最后，少年杀手那张红齿白的俊脸上已经是一片沉，珠又大又亮的丹凤凝聚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