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川还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吓人，低着不发一言。

    到最后，许川百莫辩，天才大画家的名声渐渐变得带有讽刺意味。

    你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你与许川朝夕相了叁年，他又不是全然没有了用，于于理，你都不会轻易抛弃他。

    你为他的女友，受到的影响自然也不小。

    一张大床被摆放在正中央，艳红的床单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吊光灯一闪一烁。

    你骂骂咧咧地火速买了回国的机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那天明明是你们的恋叁年的纪念日，也是许川院的日。

    你不关心许川在想什么，眉没有松开一，毫不掩饰的厌恶，“别跟着我。”

    但你那时并没有选择跟他分手，直到在一次行中，他了车祸，伤了右手。

从哪里来的独家媒造谣说许川的那些画都是偷别人的——这些谣言本毫无据，一开始许川都不曾在意。

    你兴致地提前回了家，推开门却发现，家里的布置都已经变了样。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你死在一起。

    后来，舆论却发酵得越来越厉害。

    他的右手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寒光凛凛。

    许多莫名其妙的、似真似假的黑料铺天盖地地涌来。

    “不愿意也没关系。”他如同带上了一层虚伪至极的无害面，“亲的，你知的。我不是在问你。”

    “我不能再画画了……”他低声喃喃，一双黑沉沉的珠直勾勾地盯着你。

    以往你只是觉得许是天才的大脑跟别人不同，才会比旁人偏执些，这却是觉得这未免也偏执过了。

    “……恶心？”许川手一僵，仓皇放手，将那只还有着丑陋伤疤的手往背后缩了缩。

    竟连想自杀都不肯放过你，真的是神经病！

    才能被人质疑对一个画家而言无疑是令人愤怒的，许川试图澄清这些毫无据的谣言，可局势却像是被一只神秘的、庞大的手推动，舆论不但没有消沉去，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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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回笼，你脸难看，“恶心。”

    死在这个你们恋叁周年纪念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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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川反握住你的手，力气大得好似恨不得就这样将你的手骨碎在掌心。

    你就站在他旁，揣揣不安地握住他的左手，“……许川？”

    你摇。

    他颇为友善地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死。

    你可没有忘记那一天——

    你只能尽力安他，“没事的，医生不是说还有希望可以恢复吗？”

    如果不是……不是你发现他居然想带着你一起自杀的话。

    ————

    医生说他可能再也无法拿起画笔。

    你顿了顿，“我会陪着你一起，将你的手治好的。”

    许川缓缓勾起，握着你的手，将你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汲取着你的温，脸上慢慢浮现病态又愉悦的笑，“你不会骗我？”

    你是当真对许川没有了一好，你向来不会对想要害自己的人有半分好脸。

    许川站在玄关，对上推开门的你的脸，一个极其温和的笑，“你回来了？”

    如同某古老的献祭现场。

    “神经病——”你白着脸，毫不犹豫地转就跑。

    他轻抿着，生了想去卫生间看一看自己如今的模样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