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慢悠悠摇着,陶枝把熬药的火炉搬到旁边空地上熬苦药。
陶枝看着游仙惬意的样,让她想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第一次见到裴玄度的时候。
虽然把受害者和加害者混为一谈很不是人,但游仙和裴玄度真的很像,危险、散漫又异常迷人。
游仙:“上次说到了灭门之祸,我比较期待从这继续。不过看你这个表,应该是又想到裴玄度了,可以说说看,我会听。”
一件事被讲述
来,重
不仅在于讲的人说了多少,也在于听的人能够收集多少、利用多少。
陶枝是最好的消息来源,活的久,几乎是活百科。再说,现状好看清,过去的枝节难挖。
所以,虽然看不太来,游仙实则在专心致志的等着陶枝开
。
陶枝不知游仙想法如此理智客观,她说话的语速、语调有一
诱人
的温柔——就像裴玄度每次懒洋洋躺在躺椅上和她说话一样。
可能是她没有执念,活的越久,她反复想起生活里那些为数不多的好时刻反而更多。
她不记得当初见到他时是什么想法,只记得自己走了过去。
她师父每天不见人影,药人又是生门最
机密,每天都是裴玄度在养育她。
用他的话说是,每天都是他在浇。
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人如养
,他是真的把她当
一株人形植
,完全不
。
她日复一日的搭话,不知哪一天他开
了,后来表
变了,最后面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寻常。
在后来久分居中,她才恍然发觉,一个人的
化原来和一块冰的
化一样明显。
陶枝:“裴家传承厚,在裴玄度的上一代更是盛极一时。可盛极必衰,皇权制衡,其他世家虎视眈眈
,裴家衰落的比想象还快。
他们不重要的、无心仕的旁支就被派到
生门
为贵人研制
生药。
裴玄度本来对此一直嗤之以鼻,你的现,我才是罪魁祸首。”
她不应该靠近他,更不应该让他喜上她。
陶枝:“他说‘生
漂泊’,他怕我孤独,想一直陪着我。”
游仙笑的讽刺:“他心悦你,你不老不死,所以他也想要找到生不老的方法陪你?好伟大的
。”
她摇椅摇的频率都没变,
本不在意祸
是谁,她对自己无意识时的经历无意
究。
陶枝:“你也认为他是以此作为借满足自己的
生梦吧?其实当初九穗禾,我也养了
来。”
九穗禾是在药人
里,以血为泉,以
为壤,以灵为光滋养而
。
陶枝熟练的控制着火候,苦涩的药味渐渐散开。
陶枝:“可惜太晚了,你只用了短短几月,我却用了几十年。”
她没想过裴玄度那么漂亮,第一缕白发
来后,就再也不肯见她,在旁边又修建了一座居所,还建了
墙。
她每次都翻墙过去,把睛蒙好,两人才能多待一会儿。
“他没吃,他说没办法以垂老的与我相守,再也没有与我相见,我连他葬在哪里都不知
。”
他去世那天,她觉到了,半夜醒来就一直心慌。她靠着竹墙坐了好几天,听着对面萧正则利落
理一切,到最后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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