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要威胁她呢。

    因他别无选择，他现在没有退路，面对这个不他的宋嫱，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卑鄙的手段，最恶劣的方式，他无法控制地全加注在她上。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否则他连碰到她都再不能。

    人和心，他总要得到一样，不顾结果，付一切。

    宋嫱也不明白，泪顺着角掉来，嗅到来自他手心的血腥味，来自他上的香味，世界都跟着黑暗起来，更觉得人生里面一片灰暗。

    没有光。

    她唯一的光，成了他用来拿她的筹码。

    她也被得没有了退路，被他折断的那只手无力地垂落，另一只手伸去，抚摸他的手腕，拭他手心里的鲜血，带着一讨好的意味，“别威胁我…”

    “可是你不听话。”她的讨好对他来说没有用，那不可测的底，只有层层的寒意，像冬天的飞雪，一片片落在她心里，冷得她跟着发抖。

    她小心翼翼，拭他上的血，白西装上，已经有了难以忽略的血污。

    他残忍：“辛特能卖罂粟，也能卖许和光。你以为你跟着他就安全了，就能离开我了？”

    “一个疯人院，换了白鹰重生后被辛特篡改并握在手里的所有资料。一个独自杀蟒蛇的任务，换了许和光跟你今晚的路线。离开国，退权力纷争，t国一半的产业，换你双手净。”

    要她净净，要她就是非黑即白，从今往后不再任何任务，不再有任何黑白两的份，她只是他谢飞白的妻。

    他嗓音愈发低沉：“就算不威胁你，我也一样能杀了许和光。但我要换你的承诺，换你的心甘愿，我不介意可以再放了他一次。”

    宋嫱不住地发抖，不说话。她无法泯灭对他的恐惧，他的能力，他的手段，他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知在这样的法制社会，他是怎么到这一切的。

    只知他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不过气。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竟然很有耐心地看了腕表，说：“我凌晨四发去南叁角。现在是凌晨一。我不着急，给你叁个小时的时间，慢慢想清楚。是他死，还是嫁给我。”

    她颤颤巍巍，终于开：“扭的瓜不甜…”

    “只要能得到，甜苦不计。”他伸手，意有所指地抚上她被折断的手腕，每一碰，都带来她的战栗，不是疼的，是诡异的，他碰得很温柔，很缓慢，挑拨着她的肌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