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苑动作很快，没一会便拿着衣服来了校医室，她来时看到时未渝穿着校医阿姨的白大褂还松了一气，虽然方只年是时未渝想搞的人，但她还是对时未渝有一保护的姿态。

    毕竟她从初中起就罩着时未渝了。

    “鱼仔，我来帮你换衣服吧。”

    路苑看见时未渝的两只手都被包扎起来，主动提帮她。

    换好衣服后，三人一起走回教室。

    路苑拿着时未渝换的校服，方只年提着装着碘酒棉签的塑料袋，时未渝被夹在中间。

    气氛有凝固。

    “阿苑，你知刚刚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生是谁吗？”

    时未渝打破沉默。

    “噢，你说的应该是余寂行吧。”

    “嗯，对，就是叫这个名字，你认识吗？”

    时未渝有好奇，毕竟余寂行帮了她，更重要的是总觉得他有熟。

    “也不算吧，我知他，他不认识我，他比我们小一届，是一的学弟来着，一一班好像是，而且他初中也是跟我们一个学校的。”

    路苑说了一些重。

    “原来是这样啊，我正说他有熟，可能是初中见过吧。”

    方只年在她们旁边听着关于一学弟的事，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

    ———

    回到教室时理课已经过半，报告过后老师让他们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听课。

    “鱼仔。”

    “嗯？怎么了？”

    时未渝手受伤了不能笔记，就坐着听课。

    “刚刚方只年在我就没跟你说这个事，余寂行初中的时候到打架，的一批，有一次就跟欺负你的那几个人上了，之后那几个人就没敢惹事了。”

    路苑只说“欺负”，没用“霸凌”。

    时未渝听见，拇指和指磋磨着书页，轻轻说。

    “那这个学弟在某程度上，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理老师是拖堂小能手，时未渝隔着一条走都能觉到边人的不耐烦。

    是有什么急事？

    直到理老师一离开，方只年第一个就站起来，往教室外走。

    他刚走到门，迎面走来刚刚大课间在球场上趾气昂的吴祥。

    “我是一10班的吴祥！”

    “时未渝学对不起！”

    “是我用篮球砸到你的！”

    方只年停脚步，听着攥着拳吴祥重复了三遍之后就要转走人，看起来一刻也不想多待。

    “等等。”

    方只年声。

    “就这样吗？”

    吴祥背对着方只年顿了一会，转过低着，恨不得就此消失。

    “还想怎么样？”

    吴祥在待去的每一分钟他都觉得难熬，真是丢脸丢尽了。

    “当面歉。”

    时未渝走过来对着吴祥说，冷着一张脸。

    手上都绑着绷带，衣服还脏了，这么狼狈，怎么可能让他区区在走廊外不痛不地喊几句就能解决？当她是女生就能任由着搓扁圆？

    搓扁圆也是对着方只年的好吧！

    吴祥绷浑肌，低声歉。

    “对不起……时未渝……学。”

    “我不原谅。”

    时未渝双手叉在前，抬着，一脸“就是女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