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明天晚上我们有约，不要忘了。”

    他的声线偏低，听起来也没有冷冰冰的，江意淮猜来他应该是期待的。

    “没忘，”江意淮心也跟着好起来，说，“我记着呢。”

    “我没怎么看过舞剧，”戚泊呈坦言，“如果有不懂的，我可能会请教江老师。”

    江意淮谦虚：“我也一知半解，不是专业的。”

    “江老师很厉害，是懂舞蹈的。”

    因为母亲是舞剧演员的缘故，江意淮其实从小就接，耳濡目染，也亲自学过，说不懂是不可能的，只是后来没有从事这一行而已。

    江意淮便笑了，说：“那我努力多懂些。”

    电话里戚泊呈也轻轻笑了。

    就这么打电话聊几句，不用说太重要太正式的话题，心里就洋洋的，仿佛温和的太抚照过。

    “我很期待。”戚泊呈说。

    这好像这是一次约会，他期待和江意淮的约会。

    “那明天见。”

    “好，”戚泊呈没有再多聊，“早休息，晚安。”

    “嗯。”

    江意淮应着，主动先了挂断键。他知自己不挂的话，戚泊呈也会等到他挂。

    第二天傍晚，戚泊呈本来说来接他，因为时间还早，剧院不是很远，江意淮就没让，约了一个对两人来说距离都合适的地见面，走着过去，权当散步。

    戚泊呈答应了。

    他在街路标前等江意淮的时候，愈加觉得这更像是一场约会。

    比起开车去接，在约好的地方等待对方的觉更要烈，即便有时间约定，但对方来的时间要么会早一些，要么会稍微迟到一，对于等的人来说，这是一无法预料的惊喜，所以期待也拉得很。

    戚泊呈活这二十多年来，一次受到了这等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