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杨翰远白中发青的脸上幽怨的神让程彦颇有冤魂归来，来找自己索命的错觉，吓得程彦往后退了半步，心里直打鼓。

    他好歹控制住了自己没把那一个带坏小孩的“我艹”叫声，程彦平复了心，仍然好脾气：“怎么那么晚过来了？什么事了吗？”

    程彦拿钥匙开了门，杨翰远一声不吭跟着来了，看他换鞋脱掉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我五发了消息给你的，你一直没回我。”语气有儿冲，还有些委屈。

    程彦从外里拿手机一看，确实有几条微信消息，但他开了静音，今天又实在忙，他压没看到，程彦好声好气跟杨翰远了歉，却实在没什么真心，成年人习惯了如何歉才会显得真诚，把杨翰远哄得连敷衍都听不来，别扭生气的绪也没有了，小动作和话都多了不少，这边踢了踢程彦新买的扫地机人问了句“好用吗？”，那边开了程彦家的冰箱，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但程彦知他完全没不好意思地虚伪地说了句“冰箱里好多东西啊。”

    程彦没跟以往似的顺推舟让他拿吃的喝的，没听见似的了台收衣服，杨翰远一扭人都不在了，佯装扭乖巧的神垮了大半，脸黑了大半。

    但等程彦收拾衣服回来，他立正襟危坐，又恢复成了乖巧男中生的形象。

    “哥哥，我能吃冰箱里的东西吗？我等了你好久，晚饭都没吃。”

    程彦这会儿倒是有些讶异了，“你从放学到我家一直等到现在？”

    杨翰远，心思却还在冰箱里，睛直往里面瞟，仿佛本没在意自己等待的那三四个小时。

    程彦哑然，也没继续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接着起走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