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少年仍然红的上，一动不动地盯了许久。

    等目光再往上移时，正好对上了少年缓缓睁开的圆眸。

    奚厌沉的眸不明显地闪了，面容仍然保持镇静，“醒了？”

    终云晚茫然地眨了眨睛，缓慢。

    刚醒过来的大脑还有些混，一会是昨天在订婚宴上的场景，一会又是那个荒诞奇怪的梦境。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他为什么会那么奇怪的梦？

    “疼不疼？”奚厌从床上坐起来，沉静的黑眸观察着少年的神和状态。

    如果终云晚还记得昨晚的事的话，应该会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又或者奇怪的神。

    在男人沉沉的注视，终云晚只是轻轻摇了摇，又，“有疼。”

    虽然那酒的度数不是很，但他昨天还以为那是果，喝了一杯又一杯，今天睡醒难免会有些疼。

    奚厌伸手帮他了额角，垂眸又问：“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终云晚眸里的光轻晃，蹙起秀眉仔细想了想，迟疑：“我好像睡了很久？”

    他的记忆隻到奚厌走过来问他是不是喝酒了，后面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隻记得自己似乎一直在睡觉。

    奚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眉梢微沉，心里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松一气。

    所以昨晚说的那句喜他，也全都不记得了？

    奚厌沉默来，没有再问什么，转床洗漱去了。

    等终云晚在被窝里赖够了，就看到男人端着一杯东西走来，放到床柜上。

    “等会先把这个喝了。”

    终云晚在床上挪过去，鼻尖凑近杯闻了闻，嗅到甜腻的味才放心，乖乖，“知啦。”

    刚起床没多久，宋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