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趁他刚许承诺， 把想搞明白的事都一次问清楚。

    奚厌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 能看到终云晚那张漂亮的脸微微板起， 认真的神态像是在盘问丈夫的小妻。

    他角很轻地勾了，语气平静：“你问。”

    终云晚的声音很轻：“你是什么时候喜上我的？”

    房间骤然安静来，只剩两人轻轻的呼声。

    终云晚心里有些忐忑。

    他对那时候秋姨说的话一直还有些半信半疑， 既然奚厌说不会骗他，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问清楚。

    良久， 才听到奚厌低低的声音从传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沉缓磁的声音传耳朵， 终云晚耳尖悄悄一红， 在奚厌怀里像条鱼一样扭了扭， 把发的脸往被里藏。

    他没想到奚厌会直接承认。

    所以秋姨那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奚厌是因为喜他才会救他。

    这跟剧里日久生不一样， 但一见钟听起来似乎更浪漫了，像是书里才会有的桥段。

    可要是一开始就喜他，为什么那时候要对他那么冷淡，还总是欺负捉他。

    终云晚想要把这件事也问清楚，但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困了泪，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打算次再问。

    反正奚厌答应了不会骗他，以后再问也来得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云晚暂时放过了奚厌，翻了个攥住奚厌的衣服安心地梦乡。

    等怀里的呼声逐渐平稳，奚厌才微微低看过去。

    终云晚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的脸颊贴在他，白得似一捧雪的后颈暴在他，一副全然信任他的模样。

    像蹦着逃回巢的幼兔，在松燥的草垛里安然睡，却没发现草垛后饥饿野兽幽幽的目光。

    奚厌的视线在终云晚后颈细腻的肌肤上扫过，帮少年调整了姿势，让他舒服地枕在自己，又把被往上拉了拉。

    少年的形看起来纤细，实际上也没多少重量，但奚厌却觉心的位置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