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女人声音格外清晰。

    鲜红的礼服，被搓得不成样。

    她抱着他的脖，嘴覆上他的。

    “阿凝，”他说，“阿凝。”

    黎臻蓦地睁开睛。

    天还没有全亮，晚的风从窗里渗来，微微动他的发。

    他躺在书房的藤编躺椅上，手里的书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

    他试图起，却很快僵在躺椅上。

    间有些黏腻。即便他躺着，也能看到被支起一截。

    他苦笑一声。

    明明不久前刚将他的痕迹印在她的后背，没想到回府小憩，就又了一场不合时宜的梦。

    这样频繁的想念，这样滔滔不绝的念……

    仿佛一个十几岁男孩的。

    他伸手从地上捞起掉落的书册，门外传来裙裾地面的声音。

    女人来的时候，他故意将书册放在间，遮挡了她的视线。

    女人垂脑袋，步摇发轻微的声响。

    “爷，可是要起了？”

    距离上朝只剩一个多时辰，是要准备着起了。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这位如夫人是上个月初八娶回来的。原是个戏，所以声音格外黏腻。

    叫月……月什么来着？

    黎臻不记得了。

    月柔抬抬，越过书籍的遮挡，瞄见黎臻不适的。

    了什么决心似的，月柔走上前去。

    她伸手指，一手去碰那凸起，一手去解黎臻的腰带。

    “时辰还早，不如让……”

    “啪”。

    意识地打完这掌，黎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