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原本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她没想到，周诚璟，他怎么敢主动提？

    周诚璟表现得很坦，解释说：“让他打我一顿，气。”

    可打一顿又能有什么用呢。

    说到底只是一场误会，苏曼没有真的被侵犯，她既不打算因此离婚，也不觉得打他一顿能得了气。这事被王力知了，只会徒增烦恼，往他心里添儿堵。

    “算了。”

    她忍着委屈，故作大度地，决定息事宁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周诚璟没说什么，看了她一，大步回房间，带着明显的怒意。

    后半夜，两人都没睡好。

    倒是王力，酣睡整夜，第二天最后一个才醒。他趴了一晚上，着发僵的后颈从书房来时，周诚璟正在卫生间洗漱，苏曼不见踪影，她盖过的毯迭得整整齐齐，码在沙发上。

    “小曼？”

    王力打着哈欠，扬声叫人。

    卫生间声停，周诚璟拉开门，告诉他：“可能去了。”

    “哦，”王力微愣，莫名有说不上来的怪异，他没想，意识说：“去买早饭了吧。”

    语气里本能地带着几分笃定。

    原来他也知，大清早上，自己老婆的行踪从另一个男人中听来，是很窝的事。

    周诚璟没再接腔。

    一直到快八，苏曼才拎着打包好的豆腐脑和油条，磨磨蹭蹭地回来。见周诚璟已经离开，她暗暗松了气，然后装成若无其事，喊王力吃饭。

    王力很殷勤，主动拿来碗筷，开第一句话就是歉：“老婆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受委屈了。”

    苏曼一僵，以为他是说自己差被侵犯的事。他语气太温柔了，她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撑着的镇定悉数瓦解，差落泪来。

    “你……”

    她有太多话想说，撒的，诉苦的，质问的……

    可王力什么都不知，还在赔罪：“我保证，次再也不会委屈我的宝贝老婆睡沙发了，好不好？”

    苏曼一气憋在心里，颓然又绝望地想：他什么都不知。

    她泪掉来，大颗大颗地，砸在王力胳膊上。

    “怎么哭了？”王力始料不及，忙用手给她：“是不是昨天在沙发上睡得腰疼？”

    苏曼摇，哽咽着，说：“你以后不要再请他来家里客了，别人也不要，不方便。”

    现在这个房是租的，只有一个卧室，确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