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午，尤恩依然像耍人一般地，让柯睿棠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却又什么批评都不讲。搞得柯睿棠耐尽失，原本新人是不能有任何绪的，但她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推开唱间的门，快步走来，只撂一句话，「我去透透气。」

    尤恩才刚站起，录音师的声音便响起，「不要玩得太过火啊。」

    「放心啦。我只是想给她一提示，否则，她老抓不到歌曲的髓。」尤恩挥挥手说。「我们休息一小时吧。」

    儘尤恩这么说，录音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从juliet的第一张专辑起就是他经手录製的，对这个古灵怪的女孩早已瞭若指掌。她越是叫人放心，就越是让人放不了心。

    一走录音室，柯睿棠越走越生气，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脚步声。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尤恩拉到某间更衣室。

    和尤恩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柯睿棠才发现这个娃娃脸的人居然比自己一颗，虽然被对方这样睥睨着，她却不甘示弱，仰着绷着脸肌。「你想什么？」

    尤恩瞇着睛，缓缓地低，几乎碰到柯睿棠的鼻尖，「你觉得我想什么？」

    「你……你……」柯睿棠红着脸结结地说不话。

    「想不想知哪里没唱好？」尤恩不怀好意地笑着。

    被尤恩的笑容傻了的柯睿棠訥訥地了，忽然背后了个空间，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去，随即陷一片黑暗之中。「你在什么？」

    「还记得歌曲的名称叫什么吗？」

    门外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柯睿棠有不好的预，「我当然记得啊。」

    「记得就好。好好的会一，住在衣柜里的觉吧。」尤恩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那个房间，将柯睿棠的咆哮声拋到脑后。

    站在更衣室门，尤恩拍了拍双手，将掌心里的钥匙往上一拋又接住。同一首歌听那么多遍，耳朵好像真的有传说中那茧的觉，她了耳廓，将钥匙放到门上气窗的窗框上。她拿在后面袋里的帽上，掏衬衫袋里的镜放到鼻樑上。

    去走走，听别的声音中和一好了。尤恩对自己这个想法满意地笑了笑，双手放在袋里面，晃唱片公司。

    一走大楼的旋转门，喧嚣声迎面而来，像音墙般的存在。在有心理准备的状态，尤恩是很享受这样的吵嘈，别人听来杂无章的噪音，在她的耳中，就像一首响曲般。

    她先去便利商店买了瓶矿泉，在人行上一边散步一边喝着冰凉的。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前面现一圈围观的人墙，她好奇地走过，听到圆圈的中央传女人的声。她挤到圈，看到一名妇躺在地上，抱着肚，一脸痛苦的表。

    「有没有人叫救护车了？」尤恩的话才一，旁边围观的人群里有几个人转走掉了。

    她一低，便和妇的神相，这妇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说不定怀的是第一胎，是个新手妈妈。尤恩想起那个差成为妈妈的女人，让她起了惻隐之心。

    那心驱使着她往前迈脚步，蹲握着妇的手，她转想寻求协助，却发现每个被她目光扫视过的人，纷纷地都掉就走。

    真是个冷漠的社会。尤恩叹了气，从袋里拿手机拨一一九。

    「放轻松，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尤恩轻声安抚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