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的行为，尤恩踏那个家的时候，并无法想像没有曲綦琤的日会如此难熬。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曲里到都充满着曲綦琤的影，其中的某个小节，是她和曲綦琤着玩的曲的一份，其中的某句歌词，是她们过去生活的剪影。

    于是，在报考大学的时候，尤恩又走到了曲綦琤的边。只有在学校里，只有在这样一对一的指导课里，曲綦琤可以短暂地完全属于她。即使只有短短的几小时，却能让尤恩打从心底地激莫名。

    她就像住在衣柜里的人，只能隔着衣柜门听着外面的声音，却无法走衣柜发属于自己的声音。衣柜就像尤恩的心，那里不大，只够容纳两个人，可是她知，曲綦琤不会走衣柜，和她互相依偎。

    她们永远是躲在衣柜和站在衣柜外的两个世界的人。她甚至不敢让曲綦琤知，在衣柜里的是怎样一个暗世界。那不是像曲綦琤这样纯洁的人应该要理解的。

    「你在想什么？上我的课还发呆？你小时候可不会这样的。」曲綦琤语带幽怨地说。

    尤恩收拾好自己的心，见风转舵地说，「这几天工作太累了，有个新人歌手一直跟我作对，气死我了。为了她，我还得修改编曲合她的程度。」

    说完之后，彷彿为了验证自己真的很累，不顾这里是学校，竟整个人靠在曲綦琤的上，弱无力的样。

    曲綦琤溺地拍拍尤恩的脸颊，「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累啊。」

    「就是嘛。」尤恩撅着嘴撒着。

    「不如你退演艺圈，回家来吧。你在古典音乐界也能发挥得很好，何必待在那个像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呢？」曲綦琤逮着机会便又开始游说尤恩。

    「是哥哥要你这么说的吧？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担心我呢？」尤恩坐正了，手指在琴键上看似随意动，弹奏来的却是莫札特的小星星变奏曲。

    「不只是他这么想，我也是如此认为。」曲綦琤的神就像节拍一样定。

    尤恩沉默地弹着琴，每当曲綦琤开啟这个话题时，尤恩就会变得安静，甚至是自我封闭。她的这表现，总让曲綦琤不知所措，可又无法不提这件事。

    从她为尤恩上第一堂课时，她就知尤恩是个很有天份的小孩，无论什么乐到她手上，她都能类旁通。一首曲，在曲綦琤弹奏完一次之后，尤恩便能上跟着弹一遍，完得就像录音机一样。再让她弹第二遍，她就会加自己的、自己的风格，弹奏截然不同的曲，甚至比她示范的更有丰沛的涵。

    无论是为古典音乐人的骄傲，或是为家人对她的期望，曲綦琤都希望尤恩能专心在古典音乐界发展。她始终认为，待在演艺界写那些靡靡之音，对尤恩是埋没，也是浪费。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听着尤恩同样的曲又重覆了一遍，曲綦琤气恼地拉琴盖。

    尤恩明手快地缩回双手，每次她用弹琴来逃避问题的时候，曲綦琤便会用这样的方式迫她面对。她看着手錶，快地说，「啊。课了。不担误你堂课的时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