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侥倖。

    「很难说……」姜成瑄刻意停顿了一，「走运的话，再找到另一个东家，东山再起。」

    「不走运的话呢？」尤恩闭上双，等着接受最糟糕的答案。

    「贴上标籤，从此被业界打黑名单，然后回归素人行列。」

    尤恩想起前不久有个刚从偶像剧里窜起的女艺人因为不肯接受潜规则，被经纪公司解约，还传难搞的风声，搞得没有经纪公司再敢接纳这个艺人。女艺人不甘心任人摆佈，自己开拓业务自己接洽，最后还是无疾而终。在这个讲人的圈里，没有垫脚石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当凤凰。

    当时听到这个传闻，尤恩只觉得像天方夜谭一样，离自己很遥远。因为这事再怎样都落不到自己上，她相信以姜成瑄的行事风格，不会随便放弃juliet的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当初她知祈家繐想潜了她，她也没什么挣扎，只觉得无所谓。现在才知，一旦被潜，即使上了岸仍免不了一溼。

    这时她开始佩服起那个女艺人的骨气，却又更担心同样的噩运会降临在柯睿棠上。她们歌手不像演员有演技傍，就算演也能演圆的际手腕，更别提像柯睿棠那连社会都还不曾过的单纯小女孩。

    「真的没办法保住柯睿棠吗？」尤恩睁开睛，看着姜成瑄，却只得到一个残酷的摇。连向来老的老闆都没办法吗？

    「是办不到还是觉得没必要？」尤恩不死心地问。

    「没必要。」姜成瑄冷酷地回答，让尤恩有自取其辱的挫败。「你也知我和祈家繐有。我有必要为了个小女孩破坏了我们多年来的吗？再说了，祈家繐从政，在某方面来说算是我重要的人脉。我为什么要为别家公司的资產鞠躬尽瘁到自毁前程？」

    「我总算知你只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尤恩咬着牙说。

    「迎来到现实的世界。」姜成瑄摊开双手，带着冷漠的笑意说。

    尤恩转离去，「我去找祈家繐。」

    「等一。」姜成瑄单手撑着办公桌，手矫健地越过桌，一把压已被拉开的门。这时候尤恩再去找祈家繐，跟送死无异。

    「你觉得你现在对祈家繐还有对谈的价值吗？有人会把打包丢去的垃圾袋又捡回去的吗？」姜成瑄为了不让尤恩傻事，不得不把难听话说尽了。

    「有。」尤恩斩钉截铁地说，「说不定她会发现垃圾袋里有不该丢的东西。」

    姜成瑄差要笑得折了腰，「你哪来的自信啊？」

    被姜成瑄这么一嘲讽，尤恩突然洩了气。对祈家繐而言，她是个欺骗的混，甚至比不上那个一无是却对她死心塌地的杜小诗。

    想到杜小诗，或许她的话祈家繐会听。但一浮现杜小诗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尤恩知自己拉不这个脸去求她。

    况且，看祈家繐对杜小诗可有可无的态度，说不定杜小诗也是人微言轻。尤恩藉此说服自己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