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诗的话让尤恩一直到如鯁在。当便决定打电话给姜成瑄，电话那传来嘶哑的声音，却不是姜成瑄的，而是傅品珍的。

    「尤恩，你很想死吗？这时间打什么电话？想听摇篮曲吗？」

    尤恩抬起手一看手錶，不过十多将近十一，小孩才这时候上床呢。

    「呃……我找瑄……」

    「她没空。」

    尤恩隐约听到背景里有细细的声，经验老的她不难想像电话那是怎样的光。

    但事关重要，尤恩也只好着说，「我有急事。」

    那传来手机掉到地上，又被被里的声。

    「嘛？」姜成瑄有气无力地说，尾音还莫名其妙地上扬了几度。

    如果不是尤恩的心太差，说不定她真会不要命地笑来。「你能不能签柯睿棠？」

    「明天再谈。」

    电话被掛断了。尤恩苦笑着摇了摇。被她这么一打岔，还能继续吗？

    尤恩好不容易一夜无眠地瞪着天板到天亮，连行政人员都还没上班，她就坐在副总裁办公室外等着。等到快中午时分，姜成瑄才姍姍来迟。

    姜成瑄神萎靡地瞄了尤恩一便逕自推开门去。尤恩连忙从椅上起来，跟着姜成瑄的脚步去，却差被闔上的门板把鼻撞扁了。

    「瑄……我还没来，你关什么门啊？」

    「我手了不行吗？」姜成瑄边压着腰边坐。

    聪明如尤恩自然是不会相信姜成瑄的推托之辞，但她也不好意思拆了姜成瑄的台，只好低声气地说，「瑄，柯睿棠的事……」

    「上次和你说的不够清楚吗？」

    「哪里清楚了？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祈家繐丢来的人，我能要吗？如果我能得罪祈家繐，我就不用让你这张演奏专辑了。浪费时间。」姜成瑄趴在办公桌上，半瞇着说。说完还很没气质地打了个大呵欠。

    「真的不能？」尤恩没了耐，音调了个。

    「无能为力。」

    「你这是见死不救。我们这么大一间公司，连你都不敢要，别人还敢要吗？」

    「这就是祈家繐真正想要的结果。」姜成瑄淡淡地说。

    「那我也不了。」尤恩双手拍在办公桌上，声音大得让耳朵贴在桌面上的姜成瑄差聋了。

    姜成瑄懒懒地坐起，边着耳朵边说，「我们签了约的。如果你想提前解约，先回去算算里的钱够不够吧。不过，我知你除了音乐，什么都不会，所以事先已经帮你算过了，恐怕你去卖都不够付公司的违约金。」

    对于违约金，尤恩一概念都没有。当初想的就是在这家公司落脚，压就没想过离开，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每次续约跟着签约金涨船的违约金究竟已经涨到什么行。

    尤恩气得踹了办公桌一脚，办公桌是结实的原木桌，这一脚没撼动桌半分，倒让她的脚狠狠地痛了一把。

    她气呼呼地跑了去，在楼梯撞上了刚回公司的骆佳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