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故事里，侠客睡在树上似乎轻松得很，这事却在卫璣落难于谷底时也没过，当时有冰可以栖，还有人形炉小正太，犯不着上树，而今却不同往日，他们重返人间，还无分文。

    他们来到城边树林，楚云琛比了一个手势让他先上树，卫璣飞到树上才发现满树的鸟巢，各鸟雀同时惊叫并拍动翅膀要赶他走，他回到树发现满地都是鸟屎，有个少年正左手支着右手、右掌摀住半张脸窃笑。

    卫璣冷睨他：「你早就知了吧。」

    「这棵树住的鸟儿多，再找棵小树好了。」

    「你以为同一招我会中两次？」

    「噗哈哈哈──」楚云琛爆笑，儼然是个死小鬼。

    卫璣扁嘴臭脸走在后，觉得这楚云琛跟他初识的印象不大相同了，更有人，更好相，但也更调，没少过戏他的时候，一有机会就看他笑话。

    楚云琛带人找到一间空屋，其实正常况本不会有这被搁置的屋舍，楚云琛说可能主人家逃难或搬迁，也可能是还没卖掉先摆着，反正他们借住一晚，也不再多想什么。等天一亮他们又回市里找差事，途中就遇上一伙僧人，都不是宽袖衣摆，而是各持作武僧装扮。

    卫璣在人群里个较楚云琛一些，看到的当就想遮掩那行武僧，带楚云琛调走，但他回就见楚云琛朝他淡淡一笑，似是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还对他说：「你嘛呢？又看见帅哥？」

    「我想撒。」

    「嗟。屎真多。」楚云琛笑他，心里却明白卫璣是在关心他，怕他见到光和尚心不好。

    在街游半天，卫璣决定要去集武馆等消息，集武馆是私人开设的招募场，专门招揽武功的人担任各职务，有像是人力仲介所。

    馆后要填单登记，须要写的资讯是姓名、武学专，可以自行添写过什么差事，比如鑣局、武馆教等等，若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亦可再向发单的人再讨一张泛黄生纸加註自己能的事，但却不会明写自己可行刺或劫人，往往会留的是江湖黑话。

    集武馆各面墙上贴满招募单，有的人抱剑觅了角落或旁休息，也有人睡上横樑，多半为了夸耀自功夫，但在卫璣看来只觉得非常矫。挑人就跟挑一样，漂亮的不见得适合途，老的也许意外耐，所以老识途这话不是没理。

    他填完单，拉着楚姓小少年往里走，瀏览那些招募人才的单，楚云琛打了一个呵欠，他则觉得气氛一变得很怪异，其实这觉从他们往有人的地方走就越来越明显，像是昨儿个麵馆的小二顾着盯他拿钱的手而把算盘拨错好几回，还有今早开始在他们后不远都会跟着几个人，有的跟了一小段路，有的跟到现在还在集武馆外。

    卫璣问楚云琛那些人是不是想打劫，他们可没钱，楚云琛说不必多理，现在则是集武馆的人八、九成都在看他们，连同收单的青年也是。

    青年上绑着藏青巾，眨着一双大笑：「二位，你们是在这儿休息还是另外找店住，后者的话得再留个店名，回再留也是可以的。若在这儿恐怕不能好好休息，我瞧二位生得特别招惹人，要不我把我楼上的房间暂时让来吧，二位跟我走。」

    楚云琛抢话：「不必了。我跟哥哥就在里随便找一就行了。」

    青年自讨没趣的抿嘴，看那二人往堂里走。卫璣盘坐好，把双剑卸摆在手边，楚云琛等他坐定就落在他旁一倾，将枕在他上。

    「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