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错了什么，要陷一个永无止尽的地狱里。

    一小时后，席榆泽离开了。

    「是席医生送我们回来的。」

    「我以为，是我错了什么，你才不喜我。」关悉的鼻音重了一，手里攒着相框，然后勇敢地抬起对上关灝，「你是怕那个坏伤害我，对吗？」

    关灝居然还留着这张照片。

    是过世的祖母。

    她很多年没这样叫过他了。即使是他刻意为之，忽然听到也是惊吓度不低。

    不知不觉，关悉心中彷彿也有什么被动，她伸手轻轻抚摸照片上的人，觉得陌生又遥远。

    「悉悉。」同样是时隔多年，他喊了这个称呼，「我很抱歉。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

    想了想，她又跑去客厅装了一杯，以免关灝醒来时渴。

    关悉直接反驳：「如果不是席医生，你今天就死掉了！」她再呼了几次，拍着还没发育完全的脯给予保证，「我大了──我可以帮忙！我、我也想保护你啊！为什么那个人要攻击你？为什么你要看医生？」

    关悉对老的脸没有印象，可是藉由这样的肢互动多少能猜是谁。

    关悉有些张不安地坐在关灝床边，才坐了几分鐘就觉得浑不对劲，她不会照顾人，只能盯着那双闭的眸，一直想着它什么时候才会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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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关灝的表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变化，他貌似逐渐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经过，微微颤抖的角洩漏了他的分思绪，恐惧的后遗症还未过，幸好他的脸偽装得够平静，不至于失态。

    关灝显然愣住。

    就像白雪澄说的，其实不是谁都无所谓，但只要让那个人发现关灝特别在意谁，谁就可能遭殃。

静却有令人不寒而慄的觉，和方才的形象大相逕，喃喃细语：「别担心，你心害怕的东西──我会亲手让它消失。」

    慈眉善目的老搂着一个帅气可的小男孩笑得很灿烂。

    关灝叹了一气，「你还小，不用太多。我……反正哥哥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忽然，一个有些嘶哑的嗓音传来，吓得关悉差一把相框摔到地上。万一摔碎了导致照片破损，关灝一定会痛扁她一顿。

    坐在椅上，关悉百无聊赖地摇晃着双脚，角馀光一瞥看见书桌上倒的相框，心中一时好奇将它翻开，看见一张照片──

    沉默蔓延了一阵，久到以为静止画面。

    关悉侧目对上关灝仍有些迷茫的睛，一气，缓缓开喊了一句：「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