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过后，关悉也没间着，晚上她还得到时代广场附近行街表演，所以得先回家准备。关灝将她载回租屋后就要赶回工作室去，听说最近设计案特别多，他每天都忙到很晚，今天是为了关悉特地空过来。

    将人载到大楼外，关灝问：「表演几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

    有些晚间表演结束都将近夜，关悉曾经被怪人或是太过狂的粉丝跟踪扰过。基于安全考量，关灝会算好时间暂停工作开载她回家。

    见关灝不打算妥协，她又说：「时代广场离这里很近，结束后我会叫计程车，我都大学毕业了，你不用担心啦！而且你这么忙，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耶！」

    关灝拗不过她，「好吧，到家记得通知我一声。」

    「嗯！灝哥哥掰掰！」挥了挥手，她转小跑步了大楼。

    关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同时心里也特别后悔，早知当初就不该让白雪澄介他的生活，搞得关悉现在还像中毒一样，追寻一个或许一辈都不会再现的人──

    likeafool

    关悉在房间准备好需要带的材，然后打开电脑到天使的平台留私讯。

    十年过去了，天使的活跃程度大大降低，尤其是近三年几乎没有线上活动，但死忠粉丝群依旧存在，常常留言期盼她有朝一日会回来唱歌。

    关悉也不例外。

    她会留一些关于自己近况的讯息，天使短则一个月，达半年会回应一次，但因为上线时间恰巧错开，她看见的回覆都是文字讯息，没有再听到过那个特别好听的声音。

    虽然有些失落，但她知天使还在──天使也是自从白雪澄消失后，她的心灵藉之一。

    其实她何尝不知，那个人彻底消失了。

    那天，她牵着自己的手楼，她们照着平常上学的路径缓步走着，直到公车站牌前。可是这次上车的不是关悉，是白雪澄。

    两人手牵着手站在公车站牌前，关悉仰问：「你要去哪里？」

    白雪澄偏望向她，「我其实还没想好，谁叫刚刚我本来决定好终了，你却把我拉车呢？」她的语气带俏，就像个青亮丽的中少女，十分迷人。

    关悉一时无语，她不知该怎么样捂白雪澄的心──让她不再到痛苦跟绝望，让她能够为了活着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