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时间一到，关悉一分鐘都没有多留。她立刻跑去买晚餐，目的地直往租屋。换作之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切地想要回家过。

    「不知她有没有先吃东西，可恶，我冰箱里只有放啊！」

    一路小跑步到家后，推开玄关门，屋一片漆黑。她将电灯打开，看见折叠整齐的棉被，空无一人。

    关悉又跑去浴室检查，里同样没人。

    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关悉神落寞地坐在椅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还是走了……从来都不等等我。」她了鼻，然后拍拍脸颊，对自己喊话：「关悉，你答应过会等她的，不要因为这小事就挫折这么重啊。」

    可是这世界上最难骗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忽然，门锁解除的声音传来，关悉反起来，拎着几个纸袋的白雪澄走来，轻轻关上门。她看见关悉，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关悉急忙跑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脖颈，语带委屈：「我还以为你、你走了……」

    白雪澄呵呵一笑，「既然要借住，我得去买生活用品吧？你忘了你有留给我一把钥匙？」

    关悉眨眨睛，然后尷尬地松手，「喔，原来是这样啊……」过了几秒，她后知后觉才抓到「借住」这两个关键字。

    「你、你要跟我一起住吗？」

    白雪澄，「我本来住的地方租约也差不多到期了，找个时间回去收拾东西就行。我也懒，没心思去找新地方了。」她顿了顿，笑：「你这里的布置风格，我很喜。」

    被女称讚，关悉红了脸。

    天哪，以后这里就是她和白雪澄的家了！如果房东愿意，哪怕变成蜗族，她也无所谓！

    白雪澄自然没有像关悉对未来生活充满好幻想。她向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况且徐以蔚的警告多半不是开玩笑。为了躲酒店的人，她才选择暂时住在关悉这里。

    关悉帮忙白雪澄摆放生活用，然后一起吃晚餐。所有一切貌似再稀松平常不过，对关悉来说，却犹如一场本以为不会实现的梦。

    她时不时憨傻的满足小表让白雪澄忍俊不禁，「悉悉，幸好你得够可。要不然时常这样对人傻笑，我会以为你脑问题。」

    关悉抱着狗狗抱枕，也觉得自己傻笑频率有。

    「唉唷，我开心嘛！」边说，她放抱枕，改拿起吉他，「我唱歌给你听吧？你想听什么？」

    白雪澄歪仔细想了想，随意了几首歌，关悉很快找到乐谱，轻声唱起。音乐转，化为最诚挚的传耳中。

    见她如此认真且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白雪澄彷彿看见关悉的浑散发不可思议的亮光，如此令人着迷，使人移不开睛。

    她忽然想起过去的自己。

    每当她接完客人后，她就会缩暗的小房间里，用颤抖的双手打开录音设备。「天使」会现藉由歌声给予黑暗中的影藉，同时眠自己……

    没关係。

    听见她声音的粉丝们压不会发现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隔着萤幕的她，在这些人心中绝对完。

    唯有她自己知，褪去这层保护后，自己像隻连羽都被扒光的丑乌鸦，可悲又荒唐。

    「雪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