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老旧公寓后，关悉观察到白雪澄只有用纸袋带了两个东西离开。一个是那张全家福相框，还有一件看起来已经泛黄的儿童洋装。

    白雪澄联系好打扫公司，让他们把屋里的所有东西都丢了。

    每个人想要清除过去痕跡的法不同，关悉并没有多问，反正白雪澄自己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就好了。

    两人又搭上计程车，这次关悉一开始就知目的地。

    因为司机一询问，白雪澄立刻回答：「诚心医院。」

    丽女人看着窗外街景，神恬淡，看来心不错，随意哼唱的曲调有音穿脑的大力，司机不经意将广播音量调大了些。

    关悉驀然意识到──天使是真的消失了。即使没有消失，恐怕也不会再现了。她一时难以釐清心的受，不是白雪澄、天使，又或者是其他自己从未看过的人格，都是白雪澄的一份。

    好像她还来不及了解她们，就错过了。

    「小，快到医院了喔！」司机一声提醒。

    这是一家坐落在半山腰的区域医院，通不算十分便利。会频繁这边的大多是附近居民，还有住在医院附设疗养机构病人的家属。

    白雪澄带着关悉医院大厅，循着招牌指示疗养机构的大楼。负责值班的护理师一看见白雪澄，立刻拿了好几份文件要她签名，语气十分无奈：「白小，你姑姑正好在病房，这几次联系不上你，闹了护理站好几次，要麻烦你跟家人保持联系与沟通，这样我们才能提供及时协助。」

    闻言，白雪澄，「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对了，如果我今天要留宿一天照顾我爸的话，需要写什么申请文件吗？」

    护理师瞪大睛，八成心想今天太是打西边来吗？这位几乎不自己爸爸的家属怎么突然转了！

    投职场多年，护理师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然不多问，只叮嚀一些注意事项，还有给了白雪澄一张留宿申请单请她等等给护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