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澄听着她说的话，忍不住一声轻笑。而关悉赫然惊觉她站在房门，想挖个鑽去的心都有了。骂人就算了，怎么忘记先去检查一门有没有人啊！

    曼妙影走近，脸上一都没有不悦，「你骂得真好，他的确就是个人渣。因为是个浑，所以才会突然中风，倒在家里一天后才被发现。虽然大难不死，却成了植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彷彿床上的人跟她毫无关係，只是在阐述一则常见的地方新闻。

    白雪澄漆黑的眸又对上关悉，满笑意，「我姑姑她们是他在台湾唯一的亲戚，但她们光是自己生活就有很大困难，于是她们千方百计，总算透过以前的一位客人联系到我。其实，我大可以不用他，待在国外就好。」

    关悉看着她的神，心隐约有一沉重徘徊不去。在丽的笑容，她完全看不到一丝打从心里的笑意，而是一被血缘綑绑的悲哀。

    「悉悉，或许我是想看到他的惨状，才会结束那段还算平稳的包养关係回来。为了让他『好好的活着』，我需要稳定且大笔的收。刚好碰到一个朋友的介绍，才到了酒店工作。」

    白雪澄今天特别坦承，似乎要把她过去的所有细节说给关悉听。

    「对了，我的那位朋友，你认识她哥哥唷。」

    关悉懵然，「哥哥？」

    白雪澄的珠貌似变得更黑了，「对，徐以蔚啊，要不然你觉得他怎么会这么帮你？除了你的个讨人喜外，最重要是他欠了我不少人，对我的要求通常不会拒绝。以芊……就是他妹妹，她死的时候，是我的丧葬费。」

    关悉也只有听徐以蔚提过一次，脑中赫然想到那张斯文沉静的脸孔，原来对方上也背负着不少哀伤过去。

    「以芊以前就在同家酒店工作。她也是公关，并不负责接待客人。某个一看上她，疯狂追求她，最后因为得不到，所以造意外杀了她。事后，那个男人用各藉脱罪，甚至造以芊对他也有意思……就像以前伤害过关灝的那个人一样……」

    闻言，关悉的双手不禁收。即使她并非当事人，她仍对关灝遭遇过的一切难受。这么多年过去，看见关灝在席榆泽帮助逐渐恢復，那不安及愧疚才随之淡薄。

    白雪澄默默观察她的反应，停顿半晌，接着说：「徐以蔚知，以芊再也不会回来，而司法给不了她应该得到的公平正义。所以他拜託我……」这时候，白雪澄忽然变得面无表，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关悉打了一个哆嗦，她的目光幽冷，角勾起要笑不笑的弧度，「替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