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六我都会固定陪永健去医院复诊，一样是坐公车。

    颠坡的路，摇晃的景，忐忑的心。

    不光是我，叔叔、阿姨，还有紫緹、杨勋他们，即使没有陪同，也同样担心永健的。

    但他本人是已经很习惯了。

    了车，我们牵着手走医院，从门卫、护士，再到清洁阿姨、住院的病人，每个都会和永健打招呼，由此就能看他医院那游刃有馀、驾轻就熟的觉。

    趁着永健诊间看诊的时候，专门负责他病例的护士小姊姊走了来。

    「孟黎姊姊，永健的况怎么样？」

    她摇摇，「还是一样，不算糟糕，靠药是能控制的，但还是建议手术。」

    「这样啊??」我叹了气。

    「你别太担心，有你陪在他边不会有事的。」

    「好，谢谢孟黎姊姊，一样週六复诊吗？」

    「对的，这个时间来就可以了。」

    永健看完诊走诊间，「孟黎姊姊。」他和孟黎姊姊打了声招呼。

    「我刚跟语晨提醒了，一样週六复诊，别忘了喔。」孟黎姊姊和我的默契已经合的很好了，不会让永健知太多的事。

    「原来是这样。」

    「好了，我先去忙了。」

    我和永健朝她挥手。

    「永健。」

    「怎么了？」他重新牵起我的手。

    「我礼拜六要考试，没办法陪你来复诊，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真的吗？」我歉意的看着他。

    「当然啊，我又不是小孩了。」他笑着对我说，「走吧，要回去吗？还是想去逛逛？」

    医生有说过，适当的走动对病有帮助，所以通常永健这么问，我都会挑一个舒适的空间说想去逛逛。

    「嗯??」我假装思考，「去书店吧，我想买书。」

    「好啊。」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先坐着等我好吗？」

    「不着急，你慢慢来，不会给你跑丢的。」

    「也不能被拐跑喔！」我斜递一个毫无威慑的神警告他。

    「知，去吧。」

    「嗯嗯。」

    我走到走廊最底的厕所，然后拨通了杨勋的手机。

    那很快接起，「喂？孙语晨，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杨勋的说话声糊不清，应该是刚睡醒。

    「一大早？」我看了时间，「午两？一大早？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