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她已然褪去了稚气，一正装底，是端庄典雅的气质，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显然已不復存在。

    「佳燕，我问你，」趁着母亲离开的空档，仕宣突然天外飞来一笔，「这几年，你有和照澄联络吗？」

    虽然那段浑浑噩噩的日，仕宣的脑海中并没有留特别清晰的记忆，但他永远都记得当时在自己边默默给予支持的人，就只有佳燕和尚杰学。他不敢去想，这两位对自己而

    「宣，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这个……」本来还聒噪个没完的佳燕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仕宣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回答，于是没好气，「李佳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我告诉她的！你这孩，一天天的都不让我省心。」佳燕还未来得及回答，门便传来了仕宣听到耳朵都快茧的熟悉嗓音。

这两人的关係其实糟糕到一见面就会枪走火的程度。不像是仇人，反倒像什么呢？朋友？兄弟？

    因为照澄的不辞而别，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碾碎，忘了该怎么再去上其它人；他的魂像是随着再也不见的人，飘向不知名的远方，不但失去了喜怒哀乐，连课业也跟着堕落去，还差被系上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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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

    「喂！你们这些换药的，都不知要轻一吗？」看着在昏迷中蹙眉的仕宣，还有挨徐法官一顿骂的两位小护士，wendy似乎是看懂了。因为看懂了，所以她轻轻关上房门，不再去打扰。

    「你这个死女人，只有在这时候才想到要来看我！」

    「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吧！阿宣？来看看你脑袋撞坏了没，一加一等于多少，你可还会算？」原本仕宣还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而动到泪盈眶，听见这话他上将泪给了回去。

    「还不是就看在他拥有担任便利商店店的资歷，学歷又正好是我爸妈所看好的企系毕业，没什么好羡慕的。」逢人羡慕起尚杰学的际遇，佳燕总是会如此不以为意地回覆，但其实她心里仍是引自己丈夫为傲的。

    「wendy，麻烦你不要将我醒来的事告诉大家，好吗？」仕宣在她离开前，这么叮嘱。虽然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wendy还是笑答应了。

    仕宣吃力地拿起床边的手机，开了七年前照澄传来的讯息。

    若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恆久不变的，他愿那是他与照澄的，而不是区区几个冰冷的文字，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被判了刑，至今仍死不瞑目。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她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解释去。有些事无需破，说穿了只会惹得别人尷尬，显得自己可笑。

    wendy走后不久，佳燕也来了。

    「抱歉啦！因为最近忙。」大学毕业后，她便在父母的安排担任家族企业公司的副总经理，得有声有，不仅如此还和尚杰学结了婚。准岳父岳母十分看重这位修得硕士学位的女婿，也顺给他安了一个销售经理的职位。

    「阿姨！」

    两人同时对提着果走病房的中年妇人喊，只见她将提袋放在桌上，从中拿两颗苹果呵呵笑着，「我先去切果，你们慢慢聊。」

    「你少给我嘴贫了！再说了，我也没联系你，你是怎么知我在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