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稍微找到回朋友的觉，因为那个意外就让我快要破功。

    回家的路上，柯翊勛也一直投来关切的目光，好几次都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句：「你还好吗？」

    不知他问的是哪方面好不好，所以我把它解读成理上的。

    「没事啊，嘴没血。」我大步踩着红白相间的地砖。

    回过神时，柯翊勛等的那班公车刚好驶来，他却没有跑上前。

    「你怎么不上车啊？」我指着前方不远正在关闭的车门。

    「啊？」他像是刚回过神一样，在公车开走以后才楞楞朝着我指的方向抬。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到我的那班公车来了，「拜拜，我先走了。」

    我朝柯翊勛挥手时，看着车窗上的自己，和窗外的他，我们的表都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可是心里有个角落在动摇，我努力把它扶正，并且加地基。

    会来验收时，柯翊勛和何洛书都被叫去拍絮照，现场剩没几个有实质贡献的人，其他都是些连名字都叫不来，甚至我都不记得有见过的人。

    想当然耳，他们也叫不我的名字。

    其中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同学拿着一叠资料，在我周围徘徊许久后，才用一个不太确定的吻叫住我：「杜……昀芊同学？」

    我扯个礼貌的笑容，对她。

    「这是组要我拿给你男朋友的资料，你可以帮我转给他吗？」

    「我男朋友？你是指谁？」我不自觉皱起眉，好像无意间吓到她了。

    「那个……柯……」她也不确定全名是甚么，把到我手里的资料又拿回去看了几。

    我的眉皱得更了，手扭着裙襬，冷声纠正她：「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那女生又被我吓到一次，连忙垂歉：「抱歉抱歉，因为我跟组说我不知柯……是谁，所以他就说『拿给杜昀芊，叫她转给她男朋友』，我就以为你们是……」

    她把资料还给我的时候不小心和我对到，顿了一，没把话说完就跑开了。

    「……是吗？」我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