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去宜兰的前一天晚上，在整理背包时，姚哥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买的吗？

    「你愿意帮忙买酒吗？」

    姚哥稍微皱起眉，「两个女孩，喝什么酒？」

    「你别说自己学生时代没偷喝过。」

    「你实在是吼……说不过你。」姚哥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敢喝啤酒吗？还是想喝梅酒？不过啤酒的酒度比较低。」

    对于姚哥将我当成能沟通的朋友，而非女儿份看待，我是心怀激的。

    「那不然就好喝的啤酒好了。」

    「好吧……」他说完，拿起了机车钥匙准备门，「但是你要答应我，只能乖乖在房间里喝，也只能跟她一起，不可以让不认识的男生或女生房间，听懂了吗？」

    「当然，我是中生，不是国中生了，懂得保护自己。」我对他比了个ok手势，「不用担心。」

    姚哥，上安全帽楼，而我继续准备行李，边整理边哼歌期待着我们的第一次过夜旅行。

    后来，姚哥选了两啤酒，各买一打回来，但只允许我带上各两瓶，其他是他自己要喝的。

    翌日早上，姚哥开车载我们去吃早餐，又送我们去台北车站搭车。

    我从台中到台北后，生活范围一直就是家里和学校，每天两一线，除非芮莹要去买文、买参考书之类的，我才会在週末跟她搭公车去北车附近逛逛。

    这是我来台北两年后，第一次离开这个城市。

    上了自号火车以后，我兴奋的一直抱着芮莹的手臂，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独自远行，去哪里其实也并不重要，重是她在我边，陪着我经歷。

    这也是她的第一次独自远行，明明她也很兴奋，却努力装作冷静，表现自己老成的模样，不愿像我这样，如孩童般雀跃。

    「跟你说喔！姚哥有买啤酒让我带来，我们晚上可以喝酒聊天。」

    芮莹转看我，「也是，喝酒比较不会张。」

    「张？来玩你很张吗？」我困惑地看她，「不是应该很开心、很兴奋吗？」

    「小傻瓜。」她语气溺的摸摸我的，却不回应什么。

    由于我们必须靠大眾运输，因此芮莹只带着我在宜兰市区瀏览几个景，吃过午餐再逛一，之后就过去礁溪，去温泉公园走走，在傍晚时分去了温泉饭店。

    一房间，我就把啤酒拿去冰起来，预计晚再来喝。

    因为早起加上走了很多路，我们都有些疲惫，决定先浴室梳洗后，再去餐厅吃晚餐。

    饭后我们回房间看电视，两人都心照不宣要发生些什么，却又谁都不敢先越过那条线，只好不断找事。

    还是芮莹先主动开，说要去放温泉，等等可以两人一起泡澡。

    但等放好，我们看着彼此，又尷尬在那边了，不知怎么样面对彼此的。

    「……梓棠，走吧，我们今天都还没泡温泉。」芮莹依然当着主动的那个人，但我看得来她很张。

    捨不得她这样慌无措，想想我早经人事，我应该主动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