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很快便来了，我用小小的行李箱，装了两衣服，也带上了泳衣。

    霍歆语的车，提早停在社区大门外。今天她比较低调，开的是一台消光蓝的bw休旅车。

    她站在副驾驶座外面，背倚着车门，双手叉抱，今天的飞机抓得比较刺，倒是比较好看。週四时可能是在外面一整天，发塌了才不好看。

    今天的她依然是一浅灰西装，单釦西装外，有休间又不失礼貌。

    她看见我走社区，立刻朝我昂首阔步而来，「早安。」她边说边接过我的行李，走回车旁替我开副驾驶的门。

    这次我没矫，直接上去坐好，她替我关门后，把我的小行李箱，放后车厢里。

    「早餐想吃什么？传统早餐还是西式早餐？」她发动车以后问我。

    「我很好养，随你。」

    她勾起一抹笑，「好哦！带你去你一定满意的店。」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却又都享受这份寂静，我们就像很熟稔的朋友，禁声却不尷尬。

    不过，对她来说，我的确是老朋友就是了。

    车程大约15分鐘，她停在一间不起的小店旁，店门上掛的布条写着「倪家凉麵」让我好奇。

    「早餐带我来吃凉麵？」

    歆语，「对啊！很好吃喔！是一个眷村爷爷开的店，卖了50多年，目前是儿接手，他儿跟我爸是军中同袍。」

    「很特别的早餐……我以为你会带我去吃烧饼、油条之类的，或者很漂亮的西式早餐店。」

    「本来是有那个打算，但为我们成为朋友后的第一餐，我觉得还是找个特别的好了。」

    她逕自车，我也随其后。

    去店里，大约50多岁的老闆，立刻跟歆语打招呼，「小霍，今天要吃什么呀？这你女友吗？」

    「照旧吧！她是我国小同学，带她来吃看看。」

    老闆对着我推销霍歆语，「我们小霍很优秀，如果有喜的话要把握唷！你想吃什么？」

    我有些尷尬，看了看墙上的菜单，除了凉麵外，还有红油抄手、餛飩麵、麵等等，一大早就能吃这些，特别的。

    「我跟霍歆语吃一样的吧！我不知怎么选。」

    「她吃辣凉麵，你可以吃辣吗？」老闆跟我确认餐容。

    「微辣可以。」

    「好，赶座吧！」

    我在歆语对面坐，她看着我微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神里隐藏太多讯息，我读不懂。

    我忍不住垂眸，摸了摸心上的项鍊，如果芮莹还在的话，该有多好？这时候陪我吃饭的，就会是芮莹……我不用迫自己去习惯跟其他人相。

    我发呆了一会儿才抬，就发现歆语一直盯着我看，我们四目会的那刻，我看见她眸里的哀愁。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她。

    歆语摇摇，「没什么，倒是你又在想你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