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村姑的味！玉湖知生平民的姑娘会有什么举止。舒大娘怎么可能会被卖来卖去！

    "为什么？"

    "因为他缺钱。"舒潋虹语气中有着模糊的怨怼，似恨非恨的：望向不敢再探更隐私的玉湖，她笑了。"有这么一个笨人，天生四海为家，人海派，连路边饿死的狗也会令他偷偷垂泪。呵！大熊也似的格，真要泪会笑死人的！这个人笨到即使被人打劫也会替打家劫舍的人找藉！所以他上的钱永远放不到三天。然后，在四年前，我爹生意失败，被债主们得上吊，母亲病死；而我，被卖院。因为我死不肯安份跟鸨母走，几乎在拉扯间被打死！然后那个笨人正好云游到此，那时他好不容易在前夜了一趟镳银，分了一批银两可以过一年好日，却遇上了这事！当，他掏上所有的钱财，以及新买的与剑，本来还不够的，但他打昏了所有打手，鸨母立即放人！然后，我便是他的人了！两人挤在县外漏的破屋中，他问我要不要嫁他。这么一个笨人兼莽夫，又那副落魄样，我本不要，不是嫌他丑或没钱，而是我明白这男人注定一辈建不成家，烂好人一个！又是江湖人，我十七年的生活中全当这人是废！幸好他也不占我便宜，去找营生，打算安排我嫁人后才离开此地。我不知江湖人不事生产怎么银，可是我至少知不会有江湖人笨到像他一样去苦力！上山砍柴，搬货什么都，替县衙抓大盗拿赏银，卖命的也，不到一个月，他在县北买了幢屋，可以住得像样些了，才问我要什么样的丈夫，他要替我找来。想想我也真没用，轻易的改了心意，觉得他不错，这笨人需要明一的女人来为他打算，也就嫁给了他。原本我以为一切会很平顺的，加上我开始摸索经商上的事，打算建立更好的生活以及重振家风，不料来了两件意外。第一，齐兄派了刘兄来为我赎，他们以为我仍在青楼，或成了人家小妾；总之要买回我的自由。第二件事，是那笨人遇劫了！这次可不是散财为他们哀悼一番而已，那一批盗匪只是一群由别地山崩灾区逃过来讨生活的庄稼汉，因找不到工作，无生存才起打劫的勾当。第一宗就遇到了他，被他制伏后为他们的遭遇垂泪，连忙打包票说要买地让他们耕，帮他们重建家园！

    唉，恰巧刘兄找上了他，要以鉅资买回我，并且再三保证不存坏心。那笨人正缺钱，也就卖了我！因为他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丧尽天良的欺负一个大肚妇！而他打算在两个月后再买回我。"舒大娘说到此，大大的叹气。

    玉湖气愤："他难不懂卖错了人？你是他妻呢！太过份了！舒大姊，而你居然乖乖跟刘大哥走吗？"

    "这是两回事，我知齐三公不是坏人，托刘兄带来一封计画书给我，我立即明白重振我家基业有望！不有没有被卖，我一定会与他们合作创业。只是，那笨人卖了我！当天，我提着他的大刀一路砍他门！"

    "他活该！"但，似乎又不通。"你没有功夫他有哇！为什么是你砍他？"

    舒潋虹低沉轻笑，扶着。

    "一向是我打他，他不还手，拚命骂我泼妇而已！何况当年我着一个大肚，他不逃行吗？砍伤他不打，他怕我捱不住会动到胎气！"

    这对夫妻自有其闺记趣，只是比较暴力而已……

    "舒大姊，你──应该不是寡妇吧？那为何不叫夫人而自称大娘？"那么年轻称大娘都叫老了。

    "因为我当他死了！"

    听起来有赌气的成份！玉湖心中直泛笑意，心想等会回客栈一定要找天磊问明白。想必还有其他值得说的！不知舒大姊中的"笨人"是何面目，她相当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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