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欧睿的声音将风擎的思绪拉回病床上，他正接受医生的治疗，虽然比起治疗，他们多半在聊天，在这座病院中，唯一没有把他当成病人看待的，大概只有这名医生。

    「嗯，没什么，只是陈年往事罢了，你跟你的另一伴还好吗？之前常听你说，要使用那些来攻他……」

    风擎经过一场车祸，双脚不太好使，常坐在椅或病床上。他晃了晃，最近他容易神，回朔到过去的记忆里，自从他来到医院，见到韩越的机会比以前少了很多，不知最近韩越在忙什么？上次用手机通话，有很多杂讯扰，声音听不太清楚，断断续续听着另一端说，近期在忙着冬装准备，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那些上社会的弟会来扫名牌货。

    欧睿坐在风擎的床缘，靠在床，叹一气说：「老样，不如说我有害怕他主动，心有复杂的觉，比起以前想要蹂躪他，现在则……不知了，对，像是电视上常现的……噯……唉，那个字我喊不。」

    「你指的是『人』，对吧？真羡慕你们那么甜，让他主动没什么不好的，是你不习惯自己成为被动的一方，也不习惯有那么一个人住在心。」风擎宛如一位恋諮询师一样，解读欧睿的话语，给他一些实用建议，「顺势去，你会找到答案的，对了，我可以不要吃艾德温医生开的药吗？」

    欧睿思考半晌，他记得艾德温医生说过，倘若风擎向他要求不想吃药，他似乎得拒绝这个请求，因为风擎的并不吃药，是无法控制病的，听说停药会使得病更严重，然后好像还会分不清楚事实的真相。

    该如何是好呢？反正就算不吃药，每天吃得好，睡得饱，很快康復的──欧睿违背艾德温医生的话，把手搭在风擎的肩膀上，开心地说：「既然你都说不想吃，那就别吃吧！药只会让变得更不好，我这人连冒都放着让它自然好。」

    果然还是欧睿医生好！风擎也把手搭在欧睿的肩上，两人哥们好地继续天南地北扯一通，他的视线虽然对着欧睿，但思绪再次飘向住在远方的韩越，想念那人的拥抱，臂膀的温度，以及缠绕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