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顿了顿，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去：“其实我怕死的，到了求死的那一刻我犹豫了，但是那天想死的不止我一个人，她离我不远，我看她一被江淹没，心想有人陪着一起死也好，起码黄泉路上不孤单了，心一横，就去了。但我忘记了我不会游泳，潜意识的求生本能让我开始挣扎，那天的江太冷了，现在想起来骨都是冷的……如果江皖不来救我，说不定现在我俩坟草都两米了。”

    太晚了，所以才更加后悔。

    “江中亮，一个有毒史的赌徒，你指望从他那里知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说了你敢信么？”裴喜扔掉烟，关上了车窗，手机连上导航，重新导了个定位。

    裴喜听后一改之前的恼，笑地捧腹，“哈哈哈哈她这么跟你说的？不过也对，像是她说来的话。”

    苏枕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游泳认识的？”

    苏枕玉启动车，导航设定到市护理院，对她的提问答的随意:“这事似乎与你无关吧，裴小。”

    苏枕玉不明所以，但还是着她说的办。

    裴喜的语气掷地有声，“事关江皖，那就是我的事。”她问苏枕玉:“你知我和江皖怎么认识的么？”

    裴喜冷笑两声，“现在才想知是不是太晚了啊。”

    苏枕玉抿不语，裴喜笑累了，望向窗外慢慢：“我跟她确实是游泳认识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过了零就是新的一年，沅江桥你知么？就在那个桥底，我要自杀，她救了我。”她说这话时的态度太过淡然，就像是在说自己某天某吃了什么一样。“你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对我有所改观，我不喜你，你也少跟我来冠冕堂皇那。你先把车停路边。”

    裴喜看似平淡的字，字字如利刃扎苏枕玉的腔里，痛的他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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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脱掉鞋去自己的脚。

    “去这里。”

    苏枕玉眶发涨，怅然：“是啊，太晚了……”

    一夜未眠，早上也没来得及吃东西垫垫肚，裴喜整个人都在焦虑暴躁的边缘，对苏枕玉说起话都直接免去虚与委蛇的步骤，直接切了主题。

    “某意义上来说，江皖的命也是我救的，她的事我不该关心手吗？”裴喜摁车窗，兀自燃一细烟：“说说看吧，你的目的。”

    “我认识江皖10年，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但是我看你的第一我就知你丫不是个好东西，老娘在鉴别变态方面可是专家。你们的事我大概也猜来个大概，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跟别人说，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什么，你为什么要见江中亮，你想从他那知或者了解什么？”

    苏枕玉的沉默持续了近两分钟，“我想知江皖在遇见我之前的过去。”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