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窝火的是，佟萤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昨晚一霎的遇见，让他本不敢相信那就是佟萤本人，虽然知他的偏静，脾随意，但看到他被罗家人欺负后，那了无生机的眸与狼狈忍让的背影，都让他格外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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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慕城没有接这话，只是了眉心。

    指间的烟燃着，微亮的一让台变得越发幽，季慕城又了一烟，边吐烟圈，边把烟灭掉。

    前的男变得陌生，形瘦削了许多，脸无一丝神采，那青白的肤，仿佛连手腕的细血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也是，又不是五年前。”话筒那小声低笑，“那见着佟萤后，心里啥觉，激动吗，张吗？等了这么些年，没有失态吧？”

    季慕城微微定神，好一会才应，“发现是迟早问题，这件事，他是必须要接受的。”

    “挂了。”

    “我就说，你怎能这么淡定。”随即，南铁朗的声音带着轻蔑的意味，“怪不得罗竟文那隻血鬼邀你去罗家，他不得你天天都去，见你跟罗萍仪的婚约没希望了，就打算换佟萤来当筹码，真有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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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的第一天。

    佟萤着大大的黑圈，打着大大的哈欠，蹭丁颂明的顺风车来到医院。

    “恰好？是他恰好还是你恰好？”一声轻哼从话筒传了过来，“你平时不都是晚上才去医院的吗，怎么可能恰好遇到罗竟文？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该不会早就知佟萤回国了？”

    季慕城想起昨夜在车库时，与佟萤的一瞬相遇，并没有向好友坦白自己暗中调查了佟萤飞机到地的时间与行程，语气如常地说，“嗯，昨晚在医院碰见他。”

    人是见着了，可到底算不算失态，他也说不清楚。

    没有夸张的迎仪式，也没有杂七杂八的规矩制度新人说明，着一个尴尬的份，空降成了江大教授的助理，傻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竟文，他邀我去佟萤的洗尘宴，我便去了。”季慕城又从烟盒里一烟，燃，了一，缓缓地吐烟圈，神微黯，松散的碎短发遮住了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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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问想问，太多话想说，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留一个莫须有的威胁，二人最终不而散。五年的时间真的太了，得让季慕城都快要忘掉他脑海中的那个少年，到底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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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私安排佟萤回国，还让他去医院实习，到时你爷爷发现了怎么办？”

    说了这么一句，季慕城不顾好友在话筒那穿透耳的抗议，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