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半晌才：“我很喜，你可以教我写这首诗吗？”

    “好”

    仔细一瞧，原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小姑娘的后，大手迭在她的小手上，两个人稳稳地握住笔，他带着她正一笔一划地在空白的纸页上落痕迹。

    “好，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纸笔。”

    “嗯”她太久没有写字了，有些不习惯。

    林研了，双手拿起本递给他：“请检查”。

    “嗯，有没有把前几天落的给补上。”他温和地看着她，边了一丝笑意。

    他觉到她握着笔的力度，于是将视线从纸张上移开，看着怀里的小脑袋低低地说：“研研，放松，手不要握得那么。”

的男人轻唤了声：“澈哥哥。”

    “澈哥哥，我害怕。”她不敢睡，一闭前就是那些画面。

    女孩突然的声将他游离的神思拉了回来。

    “澈哥哥，你在这一页已经停留很久了。”

    林研看着旁的男人用修白皙的手指一页页翻看着，明明都是同样的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这么有耐心。

    有耐心的顾医生其实也早已经失神了，他的神思游离到了当初他教她写这首诗的场景。

    拿着东西再次来时，她已经支起了病床桌。

    他合上本放到一边，双手握着，一脸正地说：“研研，如果我说以后的治疗不再采取让你忘记的方法，而是让你记起，你会合吗？”

    “好”他没有犹豫地答应了来，只是想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便又，“明天再教你。”

    “研研，还是睡不着吗？”他坐在床旁椅上，伸手了女孩杂的发。

    于是这一持就是三年之久，每三个月他就会为她重新换上新的一本，而旧的那一本便被他收好。

    他的大手将她在外面的小手整个包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研研不怕，我陪着你，给你念诗好不好。”

    顾茗澈

    “如寄居，每个早晨，都是新的角落……要对每位访客心存激，因为每位来客都是上天派遣来，指导我们人生方向的使者。”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在这夜里，他的嗓音因为特意压低而格外磁。

    时间在悄然的逝，昏黄的光线，病床上的两个人却仍然在执笔书写着什么。

    “真得很喜这首诗。”她喃喃细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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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得很听话，即使是因为发作期而落的量，也会在恢复期时尽数补上。却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邀功。

    他接过，看着最近三页工工整整，没有涂改的字迹，里略过了一丝满意之。

    彼时，他刚成为她的主治医生，而她刚经历了一段发作期，短暂的绪恢复让她在那一晚怎么也睡不好，而王姨又有事回家了。恰逢他那夜值班，本想过去看看小姑娘有没有好好安睡，却看到了她睁着一双大睛直直盯着天板。

    他念完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小姑娘都没有动静，仍是睁着大大的睛看着他  ，他薄一抿：“研研？不喜？”

    “可以现在吗？”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研研答应我每天都记得写一遍这首诗好不好。”如此你就会牢牢记着它，让它也在你的记忆里扎。

    又往前翻了翻，这一整本容都只有这一首波斯诗人鲁米的诗，往前也大多是工整的字迹，偶尔也会夹杂几页潦草的。但更潦草的那十几本都在观澜苑的书房里被他妥善安放着。

    “好”她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