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先生，晚上让你破费了。”

    不远，一浑厚的嗓音响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餍足，接着其他几位也跟着应声附和。

    “你们几位都是周氏的老，嗝，前辈，辈分我都该，该叫声叔伯的，”周鉴之今晚陪着喝了不少酒，神已不复最初的清明，说起话来也有些混，“说这话是不是折煞我，折煞我。”

    “姑娘啊，晚上可辛苦你照顾好我们周少了。”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朝周鉴之边的女人笑得略有意。

    “茵茵明白。”这位年纪不大的姑娘羞地了。

    看着前面的一群人各自上车离去，周鉴之才缓缓推开边的女人，方才还迷离的桃此刻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茵茵，今晚表现的很好。”他将带里的一迭纸钞放在她手里，然后由齐宣扶着离开。

    周鉴之着发胀的眉心，半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齐宣透过后视镜看着上司一脸倦怠的模样，缓缓慢车速，平稳地行驶着，尽量不鸣喇叭，不打扰到他休息。

    车厢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冷不丁地传来男微哑的嗓音：“她最近什么况？”

    齐宣不知小周先生说的这个“他”是指谁，略一思考后，缓缓来：“周二爷这两天背地里的动作不小，连续拉拢了三位集团心人，不过这三位都来到了您今晚组的饭局。”

    周鉴之慢不经心地“嗯”了声。

    听着他不咸不淡地回应，齐宣明白自己会错意了，于是顿了顿又继续说：“至于余小，除了上课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图书馆，今晚倒是和室友去兼职了。”

    “什么兼职？”后座的男缓缓睁开，挑起角问。

    “发传单”齐宣想了想，补充了句，“刚刚她就在这条街上。”

    周鉴之微眯起桃，修的手指搭在真坐垫上敲了敲，对着齐宣后面那句话若有所思。

    ……

    周五午

    “余姿，程学在楼找你。”冯颖提着壶回来，看着兀自在那收拾桌面的女孩说。

    “找我？”她微愣，随后清丽的容颜上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涟漪。

    冯颖了，室友细微的表她都尽收底，只是笑着让她抓过去。

    余姿走到宿舍门时，看着不远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携着手里的书本朝她缓缓走来，白皙的脸上挂着温和舒朗的笑容，眉宇间一派清秀之。

    “程学，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余姿率先开，脸上挂着淡雅的浅笑。

    程澈注视着面前女孩不施粉黛却又无瑕透亮的容颜，红的双略一上扬，漆黑的眸底便染上笑意，他将手中的黑本递过去，声线温温地说：“这是我大一时的专业课笔记，我想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女孩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会儿，似是有些不解，秀眉微微蹙起。

    程澈自然是将她的表看在底，于是跟她耐心解释：“上次多亏了你提议的手绘画，并且帮忙完成大半，才让我们宣传没有差错，顺利合系学生会完成活动的举办。这是我的一谢礼，聊表激，请学妹笑纳。”

    “程学，我也是宣传的成员，这是我应该的。”余姿顺着他的话想起了那件事，于是蹙起的眉舒展开来。

    她眨了眨，难得的了一俏的模样，伸手接过黑本：“这份沉甸甸的谢礼，我拿回去一定好好消化。”

    “那我也期待你期末给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