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余姿收到了来自周家夫妇的两个大红包，她推拒着不好意思接受。

    周父难得缓和脸，带着慈祥的目光看着她：“你是我们家最小的，这压岁红包得收着。”

    “爸，我也要。”周鉴之凑上来，伸一只手，满期待地注视着他父亲。

    “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要，你学学人家余姿。”周明权板着脸，毫不留地低斥他。

    周鉴之被狠狠地批了顿，也不恼，反而搂着女孩的肩，桃里闪硕着星光：“你看，连我这个儿都不，你还不收，给他个面。”

    一旁始终带着淡笑的周母也适时声了：“姿姿，快收。”

    周母对她不加掩饰的，周父着冷峻的面容实则对她维护有加，余姿不是没有心，他们的好令她眸心一，她接过红包，微颤着嗓音和他们谢。

    明明是和她不想的两个人，却在年末的这一天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温和关。

    “晚上你们俩就在这里住。”黄娟摸了摸女孩的发，温声，“阿姨已经给你准备好客房了。”

    余姿，心尖泛起阵阵。

    她陪着周家夫妇看了会儿晚，周鉴之不知何时走的又很快回来了。

    于是四人转战到棋牌室，组成麻将局。

    周母作为最后的大赢家，掩着打了个哈欠，周父看到妻眉间隐隐掠过一丝倦意，立站起来，拥着她回房。

    被丢的两人一前一后朝客房走去。

    周鉴之一门，便将女孩拉怀里。

    “今晚过得开心吗？”

    余姿埋在他前轻轻地“嗯”了声。

    男人弯着角，开的嗓音比夜还要柔上几分：“对他们满意吗？”

    他的话让女孩顿疑惑，她闷声指正：“不是我要让他们满意吗？”

    “唔”周鉴之底闪过一丝意，他拖着腔调，徐徐低语，“如你所见，你让他们很满意。”

    “喜他们吗？”他将颌抵上了女孩的发，然后闭上了，俊的五官在光影半隐半现。

    “嗯”余姿弯了弯角，肯定地回他，“喜。”

    “那，喜我吗？”他顺势问。

    许久得不到回应，男人嘴角微抿，俊脸上一片黯然。

    “我不知。”

    闷闷的嗓音自他怀里响起，周鉴之骤然睁，双眸间迸一丝光彩，他拥了余姿，微颤着嗓音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后半句话，更像是在安他自己。

    周鉴之放开她，将大衣袋里的东西拿来。

    “你刚刚是去买这个了？”余姿打开袋，看着里面的卫生巾和一次，喃喃。

    “嗯，今晚也没想着会住来，你没准备这些东西。”男人静静说，又从另一个袋里掏一个鼓鼓的红包。

    “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你不便，晚上早休息。”

    “余姿，提前跟你说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