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摊的闹燃了这个城市的烟火气，白日里宽敞整洁的街此刻停满了一辆辆小摊车，摊主们各显手艺，忙中有序，熙熙攘攘的人群驻足在各个摊位前，不仅要将尽收底，更要吃胃里。

    冯颖拉着余姿有目的地来到几个摊位前，买了烧烤，卷饼，章鱼，鸭货，她又对着某家凉两放光，余姿让她在路边的茶店先等着，她过去买。

    等到她提着凉回来时，她们的茶也好了，于是找了地方，一样样打开品尝。

    冯颖吃得起劲，可对面的余姿却明显不在状态，她恍然想起，自己不久前给她打电话约她来夜市吃东西，她虽然答应了，但语气却跟平常不太一样。

    这是暑假开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知她的秘密，却不知她此刻的心不在焉是否与之相关。

    “余姿，你怎么啦？”她放拿起的烤串，双手扣着微倾过看她。

    对面的女孩一愣，垂眸摇了摇。

    “我知你有事瞒我，但是也许你说来我还能帮你一起解决呢。”

    冯颖狡黠地笑了笑，人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只是她不会勉她说。

    余姿看着她，心底一震，她以为她藏得很好，没想到她还是知了什么，可她竟然还愿意这么心无芥地对她。

    心底涌起的一丝羞愧让她要张嘴，却被打断了：“余姿，卷饼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们一人一半先吃了。”

    说着她便将多的那一半掰来递给对面的女孩。

    就着茶，她很快吃完了手里的卷饼，然后也不着急，一边拿着竹签咬了叁角豆腐，一边转眸看着闹的夜市。

    她在给余姿时间，让她好好考虑清楚，要不要告诉她一些事，同时也是让自己好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

    “冯颖，我的确瞒了你一些事。”

    轻缓的嗓音被一丝风了她的耳边，冯颖侧过来，静静地看着余姿，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如果有个人他对你很好，只是你们的相遇和开始都很糟糕，你忘不了，想要选择离开，他却不允许，甚至拿别人威胁你，你会怎么办？”

    冯颖惊叹于她话语中那个“他”如此烈的占有，垂眸沉思许久，才回她：“我会想知明明开始的很糟糕，为什么后来他会对我很好。”

    “这是重吗？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动不动就抓着你的肋威胁你。”余姿用质疑的光看着她，缓缓说自己的想法。

    冯颖摇了摇，啜了茶继续说：“余姿，他威胁我的前提是什么？是我要离开他呀，既然他不允许我离开，这说明在他心里是在乎我的。”

    “也许是他没有玩够我呢？”余姿神地望着远的楼大厦，喃喃。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一惊，她意识地用“玩”这个词，说到底还是被男人包养了，只是听她的说辞，想来是于被迫。

    “照你这么说，那他为什么要对你好。”冯颖敛心神，就这样自然地将第二人称还给了余姿，“连你自己都觉到了他对你的好，可见他是想毫不掩饰地让你知。”

    “男女思维不一样，他可能是想给你看，而你可能更想听他直接说。”

    “是这样吗？”余姿迟疑，彩光映上了她的侧脸，清冷的容颜多了抹罕见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