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觉得今天真是霉。张卓说是福州的芋泥好吃，他特意买的中午的飞机，落地就奔波来办公室，好来个当天送达，一看张卓看着心不佳：“你倒是买得不少，让人再定餐，四把tern也叫上，大家去会议室一边开会一边吃。你难来办公室，review一项目。”

    顾昕当场想溜，他这几天累得要撅过去了，难得兄弟喜吃个什么东西，他才努力背回来的，不然谁这力活啊？居然整个门一起吃？他怀恋fiona上班的日，到底休产假到什么时候？她消息最灵通，肯定知张卓为什么低气压？

    顾昕蹿到sandra旁边，她当年厉害得很，当着张卓面骂他“傻x。”现在两个人居然又奇迹般地共事了。sandra向来不待见他：“顾公逍遥回来了？”

    顾昕捂着脸：“哪里逍遥？我是去了。”

    sandra看到群发邮件，心也不太好的样：“他说开会就开会啊？老娘约了客，我走了。”

    他又去凌博的办公室：“凌博，张卓怎么了？咱手的项目展不顺吗？”

    凌博万年平静：“项目好的。中午听他助理小宋在那取消餐厅呢！估计约人没约到。”

    四一到，小会议室坐满了，芋泥卷一份份分好了，除了顾昕和凌博也没人真的在吃。张卓的位置放的最小一块，他拿着勺无意中把糕戳得浆糊一般，影响。行吧，就像他现在的生活，一滩烂泥。他火力全开指每个项目的问题。

    会议结束之后，顾昕听见一个实习生说：“上次茶间遇到张总，他还耐心给我择校建议，今天看他开会，太吓人了。”另外一个analyst抱着电脑：“是啊！电梯里遇到他，他都和我们聊天，今天第一次觉得张总是张总。”

    顾昕直觉今天又是个好日，认识这么多年，他只有今天像个随时要炸的气球。他步履轻松地走张卓办公室：“晚上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