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不远没有看她，只是垂眸在正被慢条斯理挽起的衬衫袖上，知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他反而像是并不在意她，像是给她思考、逃离的机会。

    但其实又不是。他靠得她很近，双微张将她左右移动的距离堵死，像是将她锁在视线方寸。

    也许，也许他是觉得她逃不掉，或是不会拒绝。

    慢条斯理地着工作，将她架在半空想、挣扎，逗本就惊慌的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手臂是健康的麦，线条有力，手臂侧一手指的疤痕十分夺目。

    姜舒怀胡猜测他的职业，疤的来源，盯着那，竟不知不觉问声了。

    她问的是：“你是什么的？黑社会吗？”

    逐渐升温粘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范不远看着她无辜的，失笑。

    “电商起家，转房产。”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撑在她两侧，微躬，带着笑看她，“你想问这个疤？是意外，打泰拳是好。”

    “我的所有的事都合法合规。”

    “……那你，为什么说有人要杀你？”姜舒怀犹豫。

    她总觉得很奇怪，很飘渺。

    她不信。

    “有竞争对手很正常。”

    “竞争对手使些三滥的手段，也很正常。”

    “……你不是打泰拳吗？”姜舒怀脑好。

    “肯定是要报案的，不想变成互殴，理起来麻烦。”范不远笑，“其实脱还是能脱的，但是多亏你，那是最轻松的办法。”

    “……这样吗。”

    “嗯。还有什么想问吗？”

    “没了。”姜舒怀抿，轻咳一声，“我对你不太兴趣。”

    刚刚的询问只是意外，对。

    “好的。”范不远好像已经觉得她的话不太重要了，他顿了一会儿，像是再给她时间问，直到确定她不再有话，才弯了嘴角。

    刚回来那会儿，房被空置了一段时间，空气像是过期许久，闷。

    好在去野前，她开窗通了风，这会儿没手去开冷气，倒也还有犹豫的空间。

    他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抬起。

    姜舒怀今儿的战袍是上分的吊带丝裙，宽松轻薄。

    衣摆微动，温燥的手心贴上她腰间的肤时，姜舒怀意识往旁一躲，浑一顿。

    抬眸便是四目相对。

    姜舒怀有不好意思地了，挤几分笑，有狗讨好：“抱歉啊抱歉。”

    “别张。”范不远低声。

    “范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