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意眯着看她，声音冷淡：“你如果是为了来羞辱我——”

    她到的时候，这场讲座已经到了尾声。

    那间画室她已经许多年不曾用过，推门去，里依旧空，除了几画架同椅，旁无一。

    几乎在她门时，季云意便看到她了。

    她目光朝人影晃动的走廊望了，说：“季老师是想在这里谈？还是换个人少的地方再谈？”

    江瑟没有落座，静静站在最后一排，听季云意介绍当代的欧洲象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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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拉开一张画椅坐，双优雅迭，对江瑟说：“说吧，让我听听七年的事还能叫你发什么疯。”

    季云意没有让任何人再用过这间画室。

    江瑟从前用的画室就在二楼，与季云意的画室挨着。

    江瑟没有坐，站在季云意跟前，望着她：“你们是每个周末都会来油画院偷吗？每次来都是老宅的哪位家送你来？你同你学生的事，岑家的那些家里谁会有可能知？”

    七年前，她就是在这里目睹了自己母亲与她学生偷，两泼满油画颜料的缠在一起的场景，甚至叫她对画画产生了恶心。

    大剧院就在北城的艺术区，陆家的轿车经过艺术区的油画院时，江瑟刚刚走到油画院三楼。

    那些画架同画椅是从前江瑟用的那些。

    季云意角笑意一冷，安静片刻，她：“去我的画室。”

    季云意面上的笑意彻底散去，斜睨江瑟一，说：“那就去你以前的画室。”

    这间画室，江瑟离开前是什么模样，现在便是什么模样。

    江瑟双手慢慢大衣的兜里，迎着季云意的目光，用同样温雅的语气回：“自然是有，七年前您与您学生的那件事，我们一直没谈过。”

    “有第四个人在，”江瑟冷冷打断她，“七年前的绑架案一直有第四个人在，我已经快要抓到他。所以请你放心，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羞辱你。”

    江瑟声音平淡：“有些事想找季老师谈一谈。”

    季云意来到江瑟跟前，细细打量她一，笑：“江小同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江瑟的确很不想来。

    “换个地方，那地方我这辈都不会再去。”

    讲座一结束，她将手里的讲稿和画册给助理，步履从容地走向江瑟。

    季云意午在油画院有一场讲座。

    “你来这里什么？”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雅，“我以为这地方你一辈都不会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