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号。

    傅韫的确是那一晚将她叫过去，让她新的香。

    她知那款橘底调的香是岑瑟从前用惯的。

    那晚她还以为他终于不再痴迷于那香味了，心里还雀跃了一番。

    江瑟静静观着她脸上的神，匪夷所思地摇一摇：“好歹是同我从小比到大的对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给一个完全不喜你的男人？傅韫何德何能把你驯成这样？”

    “你懂什么？”朱茗璃像是被踩中了痛脚，声音一，“我们这个月就要订婚了，他如果不喜我怎么会说服傅老，一定要同我结婚。”

    “当然是为了更轻松地杀了你。”江瑟笑不笑，“他的亲舅舅和亲侄都死在他手里，你知他那么多事儿，你猜他会允许你活多久？”

    朱茗璃呼一窒。

    七年前的绑架案她的确是参与了，傅隽的死她也的确怀疑是傅韫动的手，但傅韫的亲舅舅？

    到底是从小一块儿大的，江瑟一便看懂了朱茗璃脸上这表是什么意思。

    “怎么，傅韫没同你说过他舅舅的事？你每个月收到的啤酒就是他舅母寄来的，啤酒厂的两任主人都死在他手里。他害了那么多人，所有给他过刽手的人几乎都死了，就只剩你。你觉得他娶你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想杀了你？再说了——”

    江瑟刻意顿了顿，望着朱茗璃笑：“傅韫可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我愿意，他就会继续我跟他的婚约。你说我在你们订婚后就跟他说我想同他结婚怎么样？你不是一直都知，岑家本舍不得放我走吗？回了岑家，我就跟傅韫结婚，让整个北城看看我这个仿货是怎么把你这个真货踩在脚的。”

    “岑瑟！”

    江瑟从包里拿一支录音笔，“要听傅韫的原话吗？听听他上次同我吃饭时是怎么说你的？堂堂朱氏千金在傅韫里就是只听话的小。”

    朱茗璃面先是一白，很快又涨得满脸赤红，目光死死地盯着江瑟手里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