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追求你。”

    江瑟抿了：“我们只见过五次面。”

    陆怀砚轻轻笑了一声：“六次。七年前，我们在eton的一家小餐馆见过一面。那一次，你请我吃了一盒炸鱼。”

    是他……

    久远的记忆慢慢复苏，江瑟被他这句话带了那个夜晚。

    当时他来时，店里的灯已经暗一半。

    他人站在光影里，江瑟隻瞥见一张模糊的侧脸。

    “我以为你也是从国过去的游客，想着你或许只会去那家炸鱼店一次，便分了一盒给你。”江瑟目光落在他鼻骨上的金丝镜，“你那时没镜。”

    陆怀砚轻笑：“是因为了镜，所以在酒店那晚才没认我吗？”

    江瑟在英国时本就没细看他的相，隻当是萍相逢的陌生人，直勾勾盯着一个陌生人看脸本就是件不礼貌的事儿。

    然而这一瞬，前的男人与那晚现在炸鱼店的男人渐渐重合了。

    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再不是旅程中无关要的一帧。

    来自未来的相遇给那一晚赋予了新的意义，而那一晚的偶遇又给后来的所有相遇添了说不清不明的宿命。

    江瑟没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他：“我找你目击证人时，你是不是认我了？”

    “是。”

    “你会帮我也是因为认了我吗？”

    “嗯。”陆怀砚依旧是坦从容的吻，“如果田光纠缠的人不是你， 那晚的事我会给别人去理。”

    “田光被革职，‘京勤’的那几名员工会来告田光，也是你的手笔？”

    陆怀砚淡淡“嗯”一声。

    江瑟定定看了他两秒：“你是从什么开始的？”

    陆怀砚又笑了声：“开始什么？”

    他直白地问：“开始喜你？还是开始想要追求你？”

    江瑟不应话。

    陆怀砚目光缓缓扫过她清澈的眉，说：“江瑟，在庄鹤场遇到的那晚是我遇见你的第三次。事不过三。”

    如果说七年前的初遇只是叫他记住了她，酒店的重逢叫他生了悸动，那么在酒吧的第三次相遇彻底叫他起了想要她的心思。

    上一个人或许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但喜一个人往往是一瞬间的事。

    这姑娘的格禁不得，太过势的追求只会叫她厌恶。

    他本是想徐徐图之的。

    偏偏从欧洲回来的第一晚又遇见了她。

    喝她递来的那杯“秋酿”后，他不想再等了。平生一回这么急躁，像是初初堕河的小。

    一句“事不过三”将他骨里的霸和势展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