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我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乔穗说，“不如让我和心理医生聊。”

    林舟垚有些意外，他本想让话题轻松一些，但没想到乔穗会这么说。

    “有这么严重吗？”

    他一直不知乔穗和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是吵架了。

    他猜测过和考试有关，但乔峥诚和宋程青看起来都不太像会因为乔穗没f大自招而生气的样。

    “林舟垚。”乔穗背起包，抬看着少年说，“我爸轨了，我妈也是。”

    “说轨也不太准确，毕竟他们两年前就离婚了。”

    乔穗看着少年震惊到说不话的模样，拉起他的手说：“走吧，等会儿积雪厚了更不好走路了。”

    林舟垚显然很后悔试图开导乔穗，毕竟这事他也是闻所未闻。

    他回想起乔穗叙述时平静的语气，还有当时在动车站时她泪的模样，心里一阵绞痛。

    “穗穗，你要找心理医生吗？”林舟垚站在她背后询问，“我有个阿姨认识……”

    “不用啊，我开玩笑的。”

    说完，少女转过冲着他笑了一。

    林舟垚看着乔穗的笑容，更加不知所措了。

    “快走吧。”她提醒。

    越往山走，路逐渐宽阔了起来，两边现了路灯。飞雪穿过黄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

    乔穗走得有些累了，于是转过面向林舟垚，却发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父母离婚的是他而不是乔穗一样。

    “林舟垚，你没必要这样。”乔穗说，“你的家很满，不用这么难过。”

    “等会儿回家，你爸妈看你拉着一张脸，还以为我今天怎么欺负你了。”

    林舟垚听完总算恢复了平时的神。

    前的少女安静地站在路灯，后是如柳絮一般的雪，与山景相成一幅静谧的画。

    “不过你知吗，我后来想了一，他们离不离婚对我的影响也没那么大。”乔穗缓缓说，“反正他们本来忙得和离了婚差不多。”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