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回到超市时，仍觉得不真实。

    那款昂贵的手机不真实，以及……廖竣的话。

    她去跟超市老板解释了一，老板知她的家境，对她一直比较包容，没说什么，叫她次有事提前跟她讲，陈香又了一遍歉才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好。

    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她不敢当着别人面拿来，一直没敢看。

    幸好只是换了双鞋，没换上男人买的那些衣服，她一直站在收银台，脚边又堆着东西，几乎没人发现她穿着一双上百块的新鞋。

    没顾客的时候，她就悄悄低去打量脚上那双鞋。

    尺寸刚好，是一双纯白的运动鞋，她很喜。

    夏天容易汗，她不敢穿凉鞋，而且站久了，脚会很痛，她觉得运动鞋舒服，哪怕一，她也愿意穿一整天。

    她一直到夜里十半才收拾准备班，脱了工作服，又那件灰簌簌的格衬衫，几个收银员脱了工作服，全都穿着连衣裙，着两条，底踩着带跟的凉鞋。

    其中一个收银员张庆华走到陈香后，盯着她衬衫上的笑了会，问陈香，“我那有不穿的衣服，你要不要？”

    陈香当然愿意要，但是这儿的人大多都是嘲笑她，她分不清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很轻地摇了摇，“谢谢。”

    几个收银员不约而同地笑声。

    陈香不明白她们笑什么，只是低着往外走，自卑让她时刻保持这走路姿态，她甚至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睛，担心从所有目光里都能看见那不怀好意的嘲与讽刺。

    她跟在几个收银员后走了去，快到门时，听见张庆华在跟人讲话，声音甜腻腻的，像是在撒，“能不能参观一你的车啊？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车。”

    陈香原本想绕过去，结果就看见了廖竣。

    男人倚着车门，一隻手夹着烟，微微侧着，表很不耐地看着边上的张庆华，“边儿去，没空搭理你。”

    张庆华脸一变，仍友好地挤笑，“不好意思啊，我……”

    她还想再说什么，廖竣已经看见缩在人群后的陈香，着嗓喊了声，“还不赶过来！”

    陈香被吼得一个激灵。

    几个收银员全都错愕地转，就见陈香缩着脖往廖竣跟前走，大概嫌她走得慢，他迎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腕，拉开副驾车门，把人去，还给她扣上安全带，这才绕过车坐上车。

    留在那的几个收银员全都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