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扇轻摇晃，人姿往后靠去，一举一动如同画中人般。

    “皇上看看，玄凌王藏得可真，先前才随嘴一提要给王爷指婚，今日倒自己带佳人前来。”

    “既是天神指引，可有打算纳为侧妃？”

    文贵妃咬住的追问，“如此令玄凌王上心，总不能无名无份跟着吧？”

    荃宁眸光一滞，轻咂嘴，“贵妃好奇这些作甚，晴野哥哥想纳谁为妃，似乎……与你无关，莫不是贪杯喝醉了？”

    “兴许有些醉意了。”文贵妃顺势半抬手臂，稍作额侧，“隐约想到近日京城中有些传闻，似乎与林小有关呢，皇上，太后，可要听听看？”

    与她有关？

    林千暮微微沉，掐住兰晴野手背的两指没有要松开，掐到她指甲跟着泛白。

    她一个民间山野林的孤女，居然成为这群贵女中谈论的对象。

    由此可见，前世所见到的斗剧果然来源于现实。

    “说来听听。”太后最先发言，老练的神只作片刻打量，便不再停留于林千暮上。

    “其实也不怪林小，如此仙姿玉貌，一顾倾人，就连臣妾看了也为之动心，更不怪王爷，为了她竟挑断司门司嫡次手。”

    檀香扇遮挡，皓齿沾染了涂抹于外的红脂，直到掌心掐得发红，文贵妃才松开。

    从知兰晴野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竟上门断调戏过她的纨绔弟手。

    那一刻，被誉为嫉妒的怒火燃遍全，何尝见过兰晴野为哪个女这事？

    她稍作阖瞥向林千暮，红颜祸一词盖去，想来太后绝对不会同意这女人王府，最多当个无名分的妾侍！

    “哦？”太后反问的语调听不绪波动，锐利冷光的双盯着林千暮，“可有此事？”

    众人沉默不语，但所有睛纷纷停留在林千暮上，等着她反应。

    “呵呵”

    受到无数双睛注视，空前而来的勇气凝聚在林千暮腔。

    也有可能是放在桌的手，用尽全力发来。

    什么社恐带来的不安，通通到一边去！

    这时不说清楚，难不成要等坑里将她埋起来，再垂死挣扎？

    “回禀太后，敢问盛朝天地，岂容官宦女为非作恶、逞妄为？”

    坐在位上雍容华贵的太后轻笑，“不能，便是皇皇女犯错，皆视同一律。”

    “司门司纵容其抢民女，扰民不堪，又利用其父的能力，令受迫害的百姓投诉无门。”

    林千暮一字一句相关，气场毫不退怯。

    “贵妃说王爷是为了我？岂止是我，爷更是为了那些无辜受迫害的女气。”

    有理有据的辩驳，适才有成竹的文贵妃即刻哑无言，晃动扇的手随之僵不动。

    “确实。”兰晴野幽幽启，“此事已经由三司理，文贵妃既知本王挑断罪犯手一事，怎么没收到司门司也跟着受罚的消息？”

    “消息怎么只灵通一半呢？”

    刹那间，文贵妃脸变得微白，若没有扇遮挡，恐怕会被别人察觉到她嘴都在哆嗦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