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一嘆，将他的脸在自己肩，有力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抚︰“想哭便哭吧。”

    在他怀里无声哭了好一会儿，安卿才着鼻退开一些，哑声︰“谢谢。”

    “卿！”萧止戈看他的意图，抬手拉住他。

    安知恪自知这次是安齐行事不端落了把柄，更何况堂兄觊觎堂弟这丑事闹来，安家百年清誉都要被毁。对于萧止戈的威胁，他只能咬牙认。

    “相国放心，我自会留他命。”萧止戈鸷一笑，如讨债修罗，挥枪齐斩断了安齐一条。

    安卿张开嘴，大地呼着，只是眶里的泪成串地落来，洇了萧止戈的肩膀。萧止戈一一在他背上轻拍，动作虽然生疏，却极为温柔。

    萧止戈收枪，看向表难看至极的安知恪，隐威胁︰“命我是留了，剩的就给安相国了。想来相国也不愿跟我去陛面前对质吧？”

    萧止戈神微，握了他的手。

    远隐约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止戈低看他一，想他也不愿被看到这副狼狈模样，询问︰“先回去？”

    安卿的手极凉，声音微颤，却没有停来︰“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被我在上开了瓢儿，休养了大半个月。”

    手掌移，萧止戈重重在他肩膀上了，半地将他手中的匕首来扔在草丛里，方才提着乌金枪，走近安齐。

    萧止轻他红的︰“跟我不用说‘谢’字。”

    不然有哪个父亲，会任由自己的儿被堂兄侮辱而坐视不理？

    “我教你怎么气。”萧止戈轻他泛红角:“绝对不会让安齐活过三天，还能让安知恪不得安生。好不好？”

    他面无表地了结论︰“他从未把我当过他的儿。”

    他说完匕首，缓缓走向昏死过去的安齐。

    他看向血如注的安齐，只能草草向两人一拱手，急忙去叫人来抬人。

    安卿转看着他，神空茫一片，里什么都没有，整个人木呆呆的。萧止戈心一揪，手掌在他侧脸温柔轻抚，低声在他耳畔︰“还有我在，别脏了你的手。”

    没了外人，萧止戈才怜惜地摸摸安卿的脸颊，嘆息︰“怎么这么傻？你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还替安知恪背了黑锅。”

    “王爷！”安知恪意识阻止，却被他扫过来的、凶毕的神吓住，一时定在了原地。

    安卿摇摇︰“先去见娘亲，她会担心。”

    昏死过去的安齐再次被剧烈的疼痛疼醒过来，捂着凄厉惨叫一声，而后两一翻，又彻底昏死过去，枯萎草丛中，尽是洒鲜血。

    安卿抬看他，眶渐渐红了。只是他倔地咬着牙不肯哭声，隻牙关绷着，楮瞪得极大。像是在跟谁较着劲儿一般。

    似乎只是需要个倾听对象，安卿继续︰“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都是他的儿，为什么他偏偏这么厌恶我？我以前以为是因为娘亲的，现在却想明白了……”

“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儿那样好骗吗？”

    没有理会随后而至的人，两人从另一侧离开。安卿楮还红着，没有立刻去揽虹苑，而是带着萧止戈去了另一侧少有人至的观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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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指着池对面的一间厢房︰“安齐就是把我骗到了那里。”

    萧